她刚挨近身边,便察觉有不对劲的地方。
我是在她急切的呼唤声中迷糊着睁开双眼。
小鞠焦急的在客厅里不停地拨打电话,此刻的自己呆若木鸡的坐在沙上。
小姐呢,她怎么不在?
视线在客厅里不停地搜寻,直到余光瞥见玄关处的一抹背影。
头重脚轻的挪着步子,脑袋疼得很,但还是想走到那人的身边。
“小……姐。”我有气无力的喊道,抬手想去触碰她颤巍巍的肩。
小姐猛的抬头,有擦拭眼泪的动作,随后转身,抿着唇,眼眶红,却还要挤出笑脸。
“您……”又该怎么去安慰她呢。
“没事,”她吸了吸鼻子,牵住我的手,“去沙上坐会儿,”或许是我的手很凉,“冷么?我去给你找件衣服穿上。”
我回握她的手,笑。“不冷,生来手脚冰凉,已是老毛病了,不碍事的。”
她不放心的探了探我的额头,烫手的温度。
我这人最见不得她焦虑又要隐忍的样子,一把搂过她,轻声说:“您呐,别为我担心,我有按时吃药,烧也是正常的。”
身体里有炎症,自然会起热。
在癌细胞转移且无法避免的情况下,我的心态就是听天由命。
“您让小鞠订机票的?”
小姐点头,眼睛里闪着光,我知那是泪花。
“给你安排港城的医院。”
“是托了关系的?”
“嗯。”
“辛苦您了。”
她抬眸看我,似乎对于我的这句话是感到意外的。
港城最权威的肿瘤医院。
我们落地已经是次日上午。
因为高烧不得不转入特护病房。
在这里碰见了一个当初想要追求小姐且被小姐拒绝的人:宫遮。
显然安排医院这件事必定是出自他之手。
对于我生病这事,他表现出了遗憾。
医院召开了专家会诊,结论与上一家医院的结果出入不大,唯一纠正出来的是:若早在一年前得到有效治疗,病情不会展成今天这种药石无医的地步。
我是个不喜欢劳师动众的人,像这件事就妥妥的欠了那宫遮一个人情,肯定这辈子没机会还了。
趁着小姐不在病房,我才敢把这句心里话说出口。
那宫遮倒是个爽朗之人,并不计较我们曾是“情敌”,过去对他有成见,不外乎他喜欢小姐,但如今我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宫先生可谈对象了?”我问。
他耸肩。“谈了个京城的,还是你家小姐给介绍的,可惜吹了。”
那就不可惜了,我顿时来了兴致,追着问他还喜欢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