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
纥奚青那战神一般的身影,浮现在脑海之中。
而杜乘锋,也已经纵马上前。
怎么做?这压根就不是需要考虑的事情。那些想要他死的人不会给他机会,漠北的凛冽寒风更不会给任何人机会。
在漠北的深山老林里,在刺骨的冰天雪地中,在敌人的扬起的刀锋之下,在被死亡扼住咽喉的时候,难道还要思考吗?
不需要,完全不需要。
不需要思考,也不需要顾虑,只需要拿出勇气,只需要向前。
只需要,将一切都寄托在,手中的刀锋之中。
“杀!”
炽烈的刀光瞬间扬起。
身形交错之际,马背上那五名草原轻骑,尽皆被拦腰斩断。
半截尸身倒在地上,断口处还残留着焦热的余温。
一刀斩杀五人,杜乘锋去势不停,又是一刀,却是连远处正准备拨转马头的三名逃窜游骑,也一并斩落在地。
“既然已经对上了,那就打吧。”
翻身下马,从几个游骑身上搜了些干粮出来,杜乘锋一边嚼着这些带血的干硬饼子,一边继续纵马追杀过去。
敌人不打算给他喘息的机会,这无疑是最坏的局面,但在杜乘锋看来,如果反过来看的话,这也是他必须经历的一重考验。
毕竟,这可是生死决战,双方必然无所不用其极。
不管是纥奚青。
还是他自己。
“可以的,你这么打是吧?”
又是一刀斩落四名草原游骑,纵马疾奔的杜乘锋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只因为,他已经看到了,远处那声势浩大的,草原大军。
“不愧是你啊,纥奚青。”
这一刻,杜乘锋不由得开始赞叹起那纥奚青的智慧来。
就连他都没有想到,那纥奚青不声不响之间,居然已经暗自在后面埋伏了如此大军!
“但是,你也别太小瞧我啊。”
这样说着,杜乘锋已然打开了手边的马鞍袋。
杀死那些直属纥奚青的甲士,能够让刀兵煞气愈充盈。那么杀死这些埋伏在后面的伏兵,难道不是也一样吗?
“或许我还应该谢谢你。”
铭刻着古老花纹的大斧从马鞍袋中被拎了出来,斧刃上雕刻着的那些古朴花纹已经隐隐泛起了凉意。
如同刺骨的漠北寒风。
“你也饿了吗?”
长柄大斧交于左手,杜乘锋看着远方的大军。
“知道我们饿了,还专门送这么一盘大菜来给我们……还真是客气啊。”
如同某些准备捕猎的大型猫科动物一般,夜幕之下的杜乘锋杜乘锋借着昏暗天色的掩护,开始绕着越来越近的大军,谨慎的兜起了圈子。
“别急,别急。”
这样说着,锐利的斧刃已然掠过两名草原游骑的脖颈。
斗大的头颅跌落在地,断颈之处隐约结出些许霜花。
“对,就是这样,细嚼慢咽才好消化。”
一边将嘴里嚼了半天的干硬饼子吞进肚子,杜乘锋一边安抚着左手的大斧。
“我们慢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