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明儀陽還死皮賴臉地湊過去威脅他,還想把他原本擦乾淨的臉蹭髒,言祈靈怎麼肯?兩人在角落裡擰著,閃轉騰挪斗得不可開交。
換個人姒姝好可能當場就磕起來了,但那脅迫人的傢伙可是明儀陽!
她捂著心口,感覺大為丟臉——明儀陽畢竟是她…家裡人雇的保鏢!
「明儀陽你適可而止吧!沒看到言祈靈很難受嗎,耍流氓也得看時候吧!你還有沒有人性!」
虎志誠也在旁邊勸和:
「明大兄弟,小言也不是故意的,室內吸菸確實不好,你想抽的話咱倆出去抽……」
明儀陽挑眉:
「憑什麼,這寢室他開的?我就不出去。」
言祈靈溫柔的嗓音里摻了冰:
「我出去,行了嗎?」
明儀陽一愣,黑瞳被銀光晃了晃,手下力道微松。
只聽簌簌兩聲,銀色繩索啪嗒掉在地上,黑髮男人一個肘擊把他頂開,趁他後撤時幾步拉開距離,漂亮的臉蛋沒有笑意。
不知怎麼有點心虛,明儀陽沒有上前,罕見問了句傻話:
「……你生氣了?」
言祈靈報以短暫的冰冷注視,直接走人。
不過他倒是沒有撒氣的樣子,連關門的聲音都輕輕的。
咔噠。
寢室里的空氣像被什麼東西抽乾了,靜得能聽到呼吸聲。
「這就生氣了。」
明儀陽嘟囔,姒姝好白眼大翻:
「不生氣才怪吧!本來在寢室抽菸就不對啊,你惹他幹嘛!換了我今晚鐵定要暗鯊你!」
沒理會罵罵咧咧的少女,他從地上撿起那根被主人拋棄的銀色繩索。
這東西觸手冰涼,是金屬質地,可以隨意揉折。
他試著把它盤在手腕上,居然也能很輕易地做到,延展性非常好,不知道是什麼材料打造的。
明儀陽試圖像剛才那樣催動它,但繩索一動不動,毫無反應。
假花瓶秘密不少。
不過確實是好東西。
像言祈靈一樣把繩索纏在手腕間,他把打火機往虎志誠的方向拋去,重坐回椅子上:
「虎哥,你抽你的,別管他。」
摸摸褲兜里的煙,虎志誠看了眼兩個神情各異的女孩子,擺手說:
「算了,等下就要熄燈,不是說熄燈最好就睡覺麼……要不明天吧。」
明儀陽覺得沒意思極了,不過也沒強求。
本來想點一根慶祝勝利,但的煙咬在嘴裡,也沒能緩解他心頭的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