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鸿达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得裴佳下巴当场脱臼,和苏丽玉一起倒在地上。
他扑过来抓着自己老婆的头,嘴里都是污言秽语,金丝框眼镜掉了,西服也破了,一贯儒雅的形象碎得彻底。
吴镇初皱眉,唤来保安“把这些人带出去。”
几个高个安保出现,一人一个将他们架了出去。宴会厅重新恢复安静,但大家都还在兴奋吃瓜,还有人拍了视频准备上传到网上。
黎弃和裴真全程冷静看着,还时不时抿一口手中饮料,像看笑话一样看着这家人。
裴鸿达今天丑出大了,以后但凡提起他名字,在场的人恐怕都会想他到今天失态的这一幕。
毕竟,哪个男人受得了戴绿帽子还帮妻子情夫抚养孩子呢
这种屈辱对裴鸿达这种死要面子的人来讲,是致命的。
吴绍泽从总控室出来,跑到黎弃这桌“哥我做得怎么样”
少年点头“很好。”
裴真却有些担忧,看了眼坐在主桌的吴镇初“可是,今天是二十周年庆典晚宴,这么一搞,吴叔叔会不会生气啊”
“放心吧,我爸不会计较这个,只是个小插曲而已。”吴绍泽忙不迭道,但他偷偷瞄了爸爸一眼,见中年男子确实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才暗暗松了口气。
好险,他不会被打死了。
黎弃浓密的睫毛微垂,深邃五官有一种生人勿近的冷冽感。
他缓慢搅拌碗中的羹汤,幽幽道“今晚裴家不会太平。”
少年抬眸,看向少女“真真,今晚不要回去了。”
那个地方本来也不是少女的家。
裴鸿达忙着处理家丑,根本没有空管她。
而且明天还有其他的麻烦事在等着他。
“嗯,我不回去。”裴真应道,她其实就想和少年待在一起。
等晚宴结束,少年处理好所有事务,已经是深夜。
吴镇初派了一辆车送黎弃和裴真回家。
少女早就困得不行,裹着羽绒服在汽车后座睡得死去活来。
少年全程默默盯着她的脸,目光清澈。
看她白皙精致的小脸隐藏在厚厚的羽绒帽中,睫毛根根分明,向上卷翘,看到她怀里还抱着两个塞得满满当当的打包盒。
想到少女刚刚上车前还在唠叨明天早上要把剩菜利用一下,做成煎蔬菜饼和炒牛仔骨。
他特别喜欢听少女念叨这些小事,她说的时候眼睛里亮晶晶的,充满对生活的热情,让他很想去亲一亲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
在没有遇见她之前,黎弃是那种吃什么,穿什么,住在哪儿都无所谓的人。
只是慢慢的,他在品尝食物的时候会下意识思考“这个很好吃,真真应该会喜欢。”
穿衣服的时候他会想“不知道真真喜不喜欢这件衣服的颜色。”
而这几天回到空空荡荡的家,他又会常常思考“要是真真在就好了。”
好像所有的事都可以与她有关,而一旦与她有关,再细微的小事也有了不平凡的意义。
车开到小区楼下,稳稳停住。
黎弃有些不忍心叫醒睡得正香的少女。
她现在好乖,像一只小兔子,想让人捧在手心好好宠爱。
少年视线不自觉落到她粉粉的唇上。不笑的时候,少女的嘴角依然有好看的弧度。
他心里有些痒,催眠般缓缓俯下身子,在她嘴角蜻蜓点水般落下一个吻。
这个吻很轻,也很柔,不带一丝情欲,他能感觉到少女白皙肌肤又香又滑,而嘴唇软软凉凉的,有一点湿。
黎弃吻她的时候是闭着眼的,现在他睁开眼睛,正好撞上一双小鹿般漆黑乌亮的眼眸,少年脑袋轰得一声炸了,浑身血液涌上头顶。
他红着脸急忙起身,字不成句“我,我,我”
他连话都说不出来,脸都丢尽了。脑子里正在思考是去跳楼还是投江的时候,一只手将他从慌乱中拉回现实。
裴真拉着他的衣角,耳朵已经变成了淡粉色,却坚定地轻声道
“阿弃,再亲一下。”
说完,她点点嘴唇正中间。
这一刻,也不知道是烟花还是炮竹,在少年心里噼里啪啦作响。
他的心也被炸得乱跳,浓睫一抖,不可置信颤声道“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裴真我说让你再亲我一下啊你这个大傻子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