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废三年来,兵书倒是偶尔也看,但除了看兵书以外,
闲余的大多数时间,更多是打,
在各种,能让人烂尽的事情上打,
如今他对赌技,喝醉,还有听曲,逛花楼这些,
倒是比京城的纨绔,更胜一筹了…
这些年,当废人当习惯了,他真想直接烂死在宣城,
就当先前京城里,那个一腔热血,意气风的公子,永远死在了战场上…
他真是这般想的,
许是,岩氏也看出他想死,故而,每日给他找事做,
看着两鬓稍白的岩氏,还有她每每担忧她的面容,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他自知没能尽到孝,直接死去,
倒也,对不住在世的父母,的养育之恩…
故而一直苟延残踹,想死又不敢死…
如今,岩氏迫不及待地给他寻一个妻,
大抵是,想要牵制住他,改变他…
抑或是,看他废了,想要让那个白痴,给岩府传宗接代,
岩濯抿了抿唇,想起了那日在书房的契约,心底闪过一抹不悦,
这是,把他当种马了?!
不,他不能接受…
“见过岩公子!”
面前站着的女子,面容羞涩,一袭翠色罗裙身姿,
面存桃李,举止若清风,
温润的性子,倒是与那日,他在良缘堂看起来不一。
只是,再怎么掩盖,岩濯还是能一眼,看穿李欢颜的品性,
她身上所带着嚣张跋扈,与虚伪姿态,
倒是和除了‘她’以外的京城女子一般,
惹人生厌…
女子每每见他,都作一副羞涩,姿态忸怩状,
他是知道,李欢颜喜欢他的,
但是,
他却是连多看她一眼,都是觉得厌恶的程度,
也幸在,岩氏没有选这般的女子,给他当妻
也不怪他宁愿娶那个白痴,也…
脑中忽然闪过某倒身影,接着是女子娇软的身子,
岩濯怔了一瞬,眸色稍凝,
捏紧了手里的酒杯,他想她做什么?!
李欢颜见岩濯饮下了自己递上的酒,心底闪过一抹欣喜。
“那日,在良缘堂是小女子不对,
小女子在这里,给岩公子道歉了…”
李欢颜面上,闪过一抹歉意,一副真诚模样,
岩濯点了点头,他也没小气到,要跟一个女子计较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