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溱看似怯懦地低下头,口中也不再言语,但眼底的怨毒却怎么也消不下去。
倒是一旁的舒延来了脾气,见阮溱被两个年纪尚小的小女孩欺负,便动手将她拉到自己身后。
舒延将眉头皱的更紧,没有修剪过的眉毛都要靠在一起,“你怎么跟长辈说话,沁沁再怎么样,她都是你的姑姑。”
听到这话,阮溱仰起头看向保护她的舒延,眼里流露出深深的崇拜。
她夹起嗓音,轻声说:“舒延,你可太宠我了。”
舒延伸出手,用手捏了捏阮溱的脸颊,说话的嗓音像是含了口痰,“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宠你,我宠谁?”
阮溱缩在舒延身后,怨毒地盯着被护住的黎安霄,小声地说:“安霄,你可不能被别的人带坏了,在这个家里姑姑才是最心疼你的那个。”
“是吗,阮溱?”黎安霄握了握苏沉商的手,示意自己没有事,然后侧过头,轻蔑地睨了阮溱一眼。
阮溱被黎安霄轻蔑的眼神给震慑到,仿佛又见到黎纤箐第一次在孟家过年时的样子。
尽管那个年被阮溱搅得并不愉快,但她却意外地与孟青宴有了一次接触。
阮溱用余光瞟见正往这里走的孟青宴和孟怀年,眼神微变,弱弱地叫出声,“安霄。”
黎安霄正色看向阮溱,眼底露出一丝警告,“嗯?你可别乱攀亲戚,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阮溱被吓得立马缩回舒延身后,乖乖地改了口,“黎小姐,我在孟家这种家庭生活了二十几年,最懂付君山,她会为了一己私欲把你送出去联姻。”
“沉幺,这香槟的味道怎么不对了?。”
黎安霄从侍应生的托盘中拿起一杯香槟,只是简单地闻了闻,就把香槟放回高脚桌上。
“仿佛有一股垃圾桶腐烂的味道。”
听到黎安霄语气中的暗讽,苏沉商优雅地弯起嘴角,伸手从侍应生的托盘中拿起一杯香槟闻了闻,“嗯,闻起来确实有点味道。”
她抬起头,看向侍应生,“你去问问你们的方经理,这应该不是明德为宴会准备的酒水,如果是孟家自备的,需要向他们收开瓶费。”
侍应生接过苏沉商递来的香槟,微笑着点了点头,接着转身去询问经理。
听到最后话语的孟怀年和孟青宴脸色一变,原本还想往这里走的脚步立刻改变方向,跟随侍应生离开。
见两人离去,原本畏畏缩缩的阮溱,眼神再次变得怨怼起来,“黎小姐,如果不是你姑父救我出孟家这个牢笼,我当初就被付君山送去蒋家联姻了。”
黎安霄拉了拉苏沉商的手,“沉幺,我的胃笑得有点疼,你陪我回房间,我想去卫生间。”
“嗯,走。”苏沉商拿起桌面上自己的包,准备和黎安霄一起离开。
舒延一把拉住想走的黎安霄,眼底贪婪且垂涎的神色再也藏不住。
黎安霄吃痛,凶狠地回眸,瞪视着掐住她手臂的男人,“撒开。”
苏沉商伸出手,大力地握住舒延掐在黎安霄手臂上的手,厉声道:“撒开!”
舒延收紧手中的力道,痞笑着说:“黎小姐,你最好听完我家溱溱说的话,你小时候我能绑你一次,长大了,我也能绑你第二次,你觉得这次有孟家和秦家的帮忙,黎家和苏家能找到你吗?”
闻言,黎安霄后背的冷汗冒得更多,整个人僵在原地。
阮溱向黎安霄得意地笑出声,挽住舒延的另一只手臂,仰起头,眼里充满对男人的崇拜。
“舒延,你可真的太宠我了。”阮溱的声音里欣喜地语调再也藏不住。
说完,她转头看向黎安霄,“霄霄,你忘了小时候吗,在孟家隔壁房子的地下室,那一个礼拜,我们相处的多愉快。”
“保安——”苏沉商直接向门口喊,也不管会不会损害宴会主人的面子。
黎安霄颤抖的视线在阮溱和舒延身上来回切换,过了几秒,她闭起眼,深呼吸几口,像是在努力压制自己的梦魇。
身穿制服的保安听到声音,直接向这边走来。
见状,阮溱赶紧继续说:“霄霄,你还记得我给你看过的那些视频吗,那一个个女孩。。。”
“啪——”也不知黎安霄哪里来的力气,直接挣脱开舒延的手,一巴掌甩到阮溱脸上。
甩完巴掌后,黎安霄大口喘着粗气,像是在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阮溱,我是黎安霄,我不姓孟,我姓黎!”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姑姑和姑父,你,只不过是阮安川这个贪污市长的女儿,这层遮羞布,是你亲自逼我扯下来的。”
“册那,接下来的话,你给我听好了,孟怀年对你和你爸抱有愧疚,是他善良,软弱,无能,我,黎安霄可没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