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月吸了吸鼻子,又说,“您怎么打麻将去了不怕身体不行啊”
“放心吧,复查过几次,状况都很好。”
时妈妈笑着看着时初月,说,“自从你回来之后,家里什么都是一天比一天好了。”
时奶奶也笑眯眯看着她。
时初月才注意到,她身边还围绕着一张卡,显然是替李时珍值班的谈允贤。
时初月忽然就又想起明喻白来。
明喻白,怎么又是明喻白。
她有点懊恼地抓了下自己的耳朵。
仿佛现在只要静下来,她总会时不时想起明喻白。
而她生活的方方面面,似乎也都和明喻白有关。
然而自从上一次运动会后,两人就没有再联系过。
明喻白没有继续把话说明,时初月也没有去问过,似乎都怕打破点什么微妙的平衡。
以至于时初月现在只能对着卡了好一会儿的呆,最后轻轻叹了口气。
大年三十,除夕夜。
时家有个传统,年夜饭一定得在家吃,且一定得由自家人亲手做。
时初月本来想去后厨帮忙,却被时妈妈打着手拍开了,“不用,你去坐好,等着吃就行了。”
时初月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对于她来说这是一个普通的年,但对于父母来说,是迎回她之后的第一个年,当然意义特别。
时初月笑起来,带着一点点鼻酸,“好。”
她回到饭桌上,在三种饮料中纠结了一小会要喝哪一种时,听到了厨房里时妈妈的问话,“小明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时初月“”
一句我们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哽了一下,没说出口,反而鬼使神差地换了一句,“人家也有父母呀。”
“也对。”
时妈妈又轻松道,“以后有机会再说。”
时初月破天荒地没有反驳。
她拿了一瓶橙汁,接着很轻很轻地嗯了一小下。
时家在吃年夜饭的时候,她的那叠卡也触景生情了。
苏轼道“好一个大年三十合家欢聚的日子,可惜弟弟不在我身边。”
他心酸地叹了口气,“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啊。”
曹操说“差不多得了,大年三十又没有月亮。”
苏轼“”
还不让文人牢骚了。
时初月吃完饭,陪着父母和奶奶看了会儿春晚,直到快凌晨的时候回了房间,准备休息了。
没想到刚躺上床,一个视频电话忽然打了过来,把时初月给吓了一跳。
时初月本来想挂掉,然而看了一眼,是明喻白的。
接着,她只稍稍犹豫一下,迅起床,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表,最后正襟危坐在书桌前,郑重其事地按下了接听键。
穿着白色羽绒服,戴着口罩的明喻白突然出现在镜头里。
他似乎不在家里,而是一边往前走,一边道,“除夕快乐,吃年夜饭了吗”
时初月“吃了。”
他们俩谁也没提之前的事情,在寒暄了半天后,时初月才问“你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