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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宗叙这些年被岳飞给麻痹了,使得他根本就没有重视岳飞这次搞的“演习”。
结果,之前的全都是演习,这次却是动真格的。
完颜宗叙大怒,亲自率领他的硬军,前来应战大元军。
李逵火杂杂地,搦着双斧,一排排的砍杀金人;鲍旭挺着板刀,睁着怪眼,一直在李逵的左右厮杀;项充、李衮各挽一面团牌,插着飞刀二十四把,挺铁枪伏在两侧,也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只见城上鼓响锣鸣,一元金将骑着一匹瓜黄马,拿着弯刀,引两员将,出城来迎敌。
三员金将却才出得城来,李逵是个不怕天地的人,大吼了一声,四个直奔到金将马头前来。
金将便把弯刀去迎时,早来到怀里。
李逵一斧,砍断马脚,金将便跳下来,李逵眼疾手快一斧就砍下了金将的头颅。
鲍旭早把副将一刀,砍下马来。
两个牌手,早飞出刀来,空中似玉鱼乱跃,银叶交加。
这时,大元军中欢呼雀跃。
原来已经有人认出了,被李逵砍了的金将,正是这里的守军大将完颜宗叙。
岳飞以有心算无心,本来就打了杏林堡这里的金军一个措手不及,完颜宗叙又让李逵给砍了。
结果不言而喻。
简而言之。
很快,李逵四人就杀到了寨门处,砍瓜切菜一般,杀退了守卫寨门的金军将士,然后李逵一斧劈开了寨门。
见此,负责指挥此战的王贵,立马派岳云和江载率领先锋营杀入寨中。
岳云和江载领命了之后,身先士卒,向着寨中冲去。
就见,岳云执铁锥枪,冲锋陷阵,威不可当,金人皆非其一合之将。其枪锋所指,血染战袍,抡起来,便砸倒一大片,顷刻间,金人鲜血遍布其身。
反观紧随岳云身后的江载,也很卖力气。
可平日里自以为实力不错的江载,直到了用武之地,他的本事却突然间不灵了。
江载平日里跟那些大内高手学的精妙招术,在此时,显得太过花里胡哨,看着远远没有岳云这简简单单的借着马力直刺或是抡砸有效。
别说跟岳云比了,就是跟第一营的很多将士相比,江载都远远不如。
江载边随着岳云厮杀,边总结经验。
江载很快就现了,他其实也没有那么不堪,只是,从未杀过人的他,每到要杀人的时候,脑中都是他老师等人教他的仁义礼智信,每到关键时刻,他就下意识的变招。
而岳云等人,一开战,就杀红了眼,管他是谁,只要是胆敢站在大元铁骑的面前,一律诛杀。
不用去思考,江载也知道,岳云他们才是对的,因为不仅他们如此,对面的金人也如此,双方你死我活,哪有温良恭俭让可言。
江载亲眼看见,就在他身边不远处的几名大元将士,让一个金将给砍死了。
后来,那员金将直奔江载而来,被高宠一枪给挑下了马。
这让江载意识到,要不是有高宠护在他左右,他可能早就战死了。
江载心头一震,汗水与血水交织,模糊了视线,却也让他心中的迷茫逐渐清晰。
江载意识到,这不仅仅是战场上的生死较量,更是心灵深处信念与现实的激烈碰撞。
江载开始尝试摒弃那些书本上的教条,让每一击每一防都源自最原始的生存本能与对胜利的渴望。
随着战局的推进,江载的动作渐渐变得果决而有力,他开始学会在混战中寻找敌人的破绽,不再拘泥于繁复的招式,而是以最简洁有效的方式结束战斗。
很快,每一次铁枪刺出,都带着江载不再犹豫的决心,每一声轰鸣,都是他对过去束缚的挣脱。
岳云见状,不禁投来赞许的目光,两人虽未言语,但那份并肩作战的默契已无需多言。
而岳云那勇往直前的身影,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激励着江载不断越自我。
江载开始明白,真正的勇气,不仅仅是面对敌人时的无畏,更是在于面对自己内心恐惧时的坚持与突破。
战场上,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都充满了生死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