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来!”
“咱们把医馆大门堵死,想冲进来捣乱,先杀了我们再说!”
“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守不住一个院子吗!”
“先生放心,就算我们被咬死,也不会放进来一个!”
十几个男人站在门口。
有老有少。
这些人年纪不同,出身不同,地位也不同,但相同的,是他们守护家人的决心。
老医者的目光微微晃动起来,沉默着,他藏于心底深处的某段往事,被这一幕所触动。
当门外野兽般的人群即将冲进医馆之际,这些狂的百姓忽然纷纷飞了起来。
不是自己飞,而是被踢飞的。
一阵拳脚响动过后,医馆外干干净净。
一群狂者全被踢出院子,一个个佝偻着身体起不来了。
“又不看病,挡什么路。”
云缺埋怨了一句,大步走进医馆大厅。
门口的十几个男人看得目瞪口呆,哗啦一声让开通路,生怕被云缺一拳一脚给打飞。
牧青瑶擦了下额头的细汗,现出微笑。
随后小郡主看到云缺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邋里邋遢,乞丐一样,不知是何来路。
“这位是?”牧青瑶疑惑道。
“小的姓门,排行老六,叫我门六就成。”邋遢男人憨笑道。
“再等半个时辰,准备出。”云缺低声道。
半个时辰足够梅钱在城门处做好接应的准备。
这时被捆住的那女童突然出一声惨叫,额头凸起的血管接连爆开,满脸是血,情况危急。
由于医馆人手不足,一些病患家属也不会救治,只能急得干瞪眼。
牧青瑶毫不犹豫的伸出援手,用止血绷带紧急包扎。
云缺见她一个人忙碌,只好上去帮忙,两人合作之下很快将女童的伤口封住。
但也仅仅是权宜之计。
绷带很快被鲜血染红。
女童的气息愈微弱,照这么下去,等不到再次病,就得失血过多而亡。
“七叔,治不了吗,到底什么病?”云缺望向刚刚处理完一个病患的老医者。
“厉血症。”老医者沉声道:“奇毒入血,致使血脉沸腾,如厉风过境,飞沙走石,一夜之间即可血枯人亡。”
闻听此言,医馆内的病患家属齐齐呆滞,许多人瘫软在地,哭声四起。
牧青瑶轻蹙秀眉道:
“古医书上记载有此症,厉血症,鼠毒而,疫病千里,尸横遍野,以毒源之血配三才奇花可解。”
七叔缓缓点头,现出赞许之色道:
“小姑娘博学多才,如此罕见的病症居然也能记得。”
“毒源之血?我刚才倒是撞见一头红毛鼠妖。”云缺道。
医馆内的哭声瞬间止住,一个个绝望的家属纷纷望来,眼里闪烁着期望。
“被它跑了。”云缺又道。
哭声继续响起,病得最重的女童在此刻嘴角开始溢血,病症加重。
女童的父母彻底绝望。
“不过我把老鼠尾巴切了下来。”云缺摘下身后的黑袋子。
医馆里的哭声再次停住,人们连呼吸都几乎停滞。
七叔拿出黑袋子里的巨型鼠尾,颔道:
“针毛毒鼠,果然是此妖作祟,如此完整的鼠尾,足以提炼出充足的毒源。”
“七叔若是收购的话,给你打个七折。”云缺道。
“鼠尾可入药,对我来说是难得之物,市价在四百两上下,我出五百两。”
老者说罢让小徒弟取来银票,总共五张,每张一百两。
云缺只收了三张银票,义正言辞道:“老主顾,折扣必须有!我做生意向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