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是我错了。”黎晚晚一脸诚心认错的模样,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角:“我应该提前同你说,害你担心了。”
君九离继续嘴硬:“奴才没有担心。”
只是差点起了血洗轩王府为她报仇的心思罢了。
突然,疾驰的马车突然颠簸,不知车轮碾到了什么,黎晚晚没有防备,一个踉跄整个人向前扑去,好在君九离抬手扶了一把,将人牢牢稳在怀中才不至于撞上车厢。
君九离抬手敲了敲车厢门,朝车夫吩咐道:“开稳当些,调头,回公主府。”
又不去宫里了?
车夫不明所以,刚刚还暴躁的要杀人的模样,如今怎得说话又如此慢条斯理了?
所幸这不是他一个小小车夫该想的问题,主子怎么吩咐,他怎么做便是。
于是宽敞华丽的马车慢慢减下度,原地调转了方向,朝着公主府缓缓驶去。
等马车平稳后君九离才开口问道:“公主演这一出该不会只是想吓吓轩王府这么简单吧。”
黎晚晚抹开嘴角的‘血渍’拿帕子擦了擦,“自然不是。”
“我的目的是姚婉月背后的姚相。”
君九离的疑惑更深了,“姚相?”
“北凉积弊已久,朝堂一直被权臣把持着,可父皇却拿他们无可奈何,我答应了父皇会为他清除这些权臣,还朝堂一片干净。”
“本来我还苦思该从何处下手,可姚婉月今日给了我机会。”
“我饮的那杯茶,确实被她下了药。”
“什么!”
才刚恢复平静的君九离瞬间控制不住,拿起她的手认真把脉,因为认真眉头又不自觉的紧锁了起来连带那薄唇都微微抿着。
看着君九离眉眼微皱,一脸认真的模样,黎晚晚决定不逗他了,“别担心,那杯茶我没喝,况且我不认为她给我下的是毒。”
“就算姚相再如何势大,可朝堂之上也不全是他一人说了算,还有萧国公和元阁老时刻盯着他,他们三人相争多年,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姚婉月不会不明白,毒害公主便等同于亲手将她姚家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不管那药是什么,她既敢生了这心思,就该死。”君九离眉眼冷得可怕,这话绝不是说说而已。
黎晚晚声音也冷了几分:“他们姚家我势必要拿下。”
“既然姚婉月给了本公主一个这么好的机会,那本公主自然该好好利用,顺势而为。”
君九离:“所以,公主假意中毒,坐实她谋害公主的罪责,那么便有借口治姚相的罪。”
“不错!”黎晚晚:“啊离真是聪明。”
“只是。。。”君九离眉眼又深了起来,“姚相经营多年,耳目可不少,公主中毒这等大事势必要召御医来瞧,可公主没有中毒,只怕。。。。。。”
“阿离不必担心。”
“若我身上是寻常毒药反倒蹊跷,就是要查不出来,还治不好的怪病才能把姚婉月这罪名坐实。”
君九离挑眉,恍然大悟。
姚婉月的医术出神入化,年幼时研制的毒药便让一众御医束手无策,若公主身上中的是寻常毒药反倒有问题。
正是要一众御医都查不出公主到底中的什么毒,这才能令人信服下毒之人只能是医术绝佳的姚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