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的。」周鳶垂眸,「我現在還沒有和我爸爸說我們……」
後面的話她沒有說出口,但她想蘇璽岳會知道她的意思。
蘇璽岳輕笑一聲,「醫生送一下患者家屬,也不是見不得人的關?系。」
周鳶聽到蘇璽岳的話後有點不好意思,倒像是她想的多不正經一樣。
周鳶默認了蘇璽岳送她回病房,蘇璽岳跟在她身後。
就在她準備離開休息間時,那頂有老舊感的吊燈忽明忽暗的閃了兩下,隨後徹底滅掉。
一片漆黑。
周鳶下意識的回頭?。
狹窄的休息間陷入黑暗,唯有透過玻璃,走廊上的一束不強烈的冷光落入室內。
冷光落在蘇璽岳和周鳶的中間,男人鋒利的下頜線在昏暗中依稀可見。
蘇璽岳只穿著白襯衣,袖口被他挽起至小臂,明明處在幾近黑暗的室內,可周鳶甚至能看清蟄伏在他肌膚之下的青筋,從手背蔓延至小臂。
他的左手腕骨上戴著一塊手錶,吃飯時周鳶離得近,看到了腕錶的牌子,他將一輛豪車戴在手上,此刻這?塊可以媲美豪車的腕錶,在黑夜中泛著淡淡的光。
二人視線交錯,昏暗交織的休息間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蘇璽岳領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舉手投足間透露著漫不經心的慵懶和矜貴,那是屬於成熟男人獨有的禁慾迷人。
周鳶只覺得狹小的休息室溫度越來?越高?。
她小心翼翼的放緩了呼吸的頻率,即使如此,每次呼吸她都能感受到鼻腔充滿了山澗雪松的清冽。
她被漂浮在屋內的雪鬆氣息絲絲縷縷的包圍著。
他們誰也沒有避開視線。
淡淡的冷光灑落在男人輪廓分明的臉頰上,忽明忽暗,周鳶似乎從他漆黑的眼眸里看見了她倒影。
這?是周鳶從未有過的感覺。
渾身上下每一處血管都像是被溫水洗過,熱意滾燙蒸騰。
黑夜裡她看不清自己的樣子,但她知道,她的耳根到臉頰全部熱的發燙。
周遭的一切聲音被自動屏蔽,時間一分一秒被拉緩至分外?綿長。
一種悄無聲息的曖昧在彼此間蔓延流淌,周鳶呼吸急促,心跳加,大?腦不受控制的亂了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