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鳶路過了蘇璽岳的休息室,發現門沒關,她看到蘇璽岳一個人坐在椅子上,背靠著,手指捏著眉心,看起來有些疲憊。
周鳶沒敲門,悄悄的走到蘇璽岳身後,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周鳶故意壓低嗓音:「猜猜我——是——誰——」
說到後面,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聲音不像自己了。
蘇璽岳反握住周鳶覆在他眼眸之上的手,帶著些許嚴肅但是輕笑著說:「你是哪個科室的?進醫院的時候沒培訓嗎?」
周鳶:「。」
搞不懂為什麼有些人的腦子裡充滿了各種p1ay啊!!
周鳶從蘇璽岳的手裡抽出手,輕輕的幫他按摩著頭皮,溫柔的問他:「培訓什麼?培訓按摩嗎?蘇主任,你說說我按摩的怎麼樣?」
蘇璽岳的聲音低啞:「好,好到我現在好想要抱抱你。」
周鳶有些心疼:「你這幾天沒休息好,今晚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吧。」
蘇璽岳起身,把周鳶擁入懷中,像是在不斷確認這不是他的錯覺,許久過後,他在她耳邊說:「聽你的。」
說完蘇璽岳就準備換衣服回家。
周鳶眨眨眼:「你現在不用上班了?你可以走了?」
蘇璽岳點點頭:「可以了,老婆大人親自來接我,當然要跟著老婆回家。」
周鳶聽到蘇璽岳這麼說當然很高興,她知道蘇璽岳不是把工作當玩笑的人,他對待工作很認真,既然他說能走了,那就說明是真的可以下班了。
周鳶本來都做好了陪蘇璽岳加班的準備了,現在話語間都是藏不住的開心:「那你找兩把傘,我沒帶傘,外面下雨了。」
蘇璽岳找出一把傘:「這把傘很大,走吧。」
周鳶忽然想到了他們剛見面時的雨天,她和蘇璽岳兩個人就只買到了一把傘。
兜兜轉轉,好像命運早已開始糾纏。
從休息室出來的路上,周鳶還在想,如果路上遇到了他的同事,會不會又會被他的同事們八卦。
不過周鳶又一次想多了,從休息室出來到乘坐電梯,都沒有遇到同事,只遇到了很多病患。
周鳶:「我拿一下我的行李,放在門口大廳了。」
蘇璽岳很自然的幫周鳶拖著行李。
外面的雨還在下,蘇璽岳骨節分明的手指握住傘柄,那是一雙天生用來拿手術刀的手,現在握著黑色的雨傘,說不出來的好看。
周鳶很喜歡蘇璽岳的手,手背微微凸起的青筋更是踩在了她的x癖上,有道不清的性張力。
她站在他的身邊,蘇璽岳身上若有若無的山澗雪凇的清冽傳入她的鼻腔,今天在醫院待了一天,又混合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兩種味道混合,是周鳶覺得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