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郎淵往下滑了滑,垂眸勾起唇角。
「好……好什麼好……」
郎鳶臉色爆紅,連忙往下滑,熱水蓋過嘴巴。
水下,他們曲起的雙腿碰到一起。
郎淵下意識將他圈住。
郎鳶心臟猛地跳漏了一拍,倏地想起來:他不是有潔癖麼?!
為什麼單單是郎淵,他對郎淵毫無潔癖可言?!
他們同吃同住同睡,甚至一起泡澡……
郎鳶驚恐抬眸,瞪大了雙眼盯他。
「嗯?」郎淵微彎下腰,在水下輕輕摩挲著兩人的小腿。
「嗯你,你別……」郎鳶瑟縮了一下,耳朵尖紅透了。
這樣也是,他對郎淵這樣親密,甚至有些越界的親昵動作,沒有絲毫排斥……
他是不是完了啊?!
郎鳶忽地驚恐的雙手抱頭,水聲嘩啦啦響。
他是不是真對郎淵有不軌之心啊?
「……」郎淵眉頭微皺,抬眸看他。
這小崽子又在腦子裡補充了什麼?!
*
他們守城守了一夜,精疲力盡。
吃過早飯後,都各自回了房間休息睡覺。
直到下午,他們醒後,齊齊聚集在客廳的篝火堆旁烤火。
夏訊和霍望餓了,眼巴巴的盯著炭火里的烤紅薯。
郎鳶幾人都沒說話。
張羌瞅瞅這個,看看那個,擦了一把鼻涕問:「這個花基城感覺還不錯,我們還要接著往西南方向走麼?」
他們一路往西南進發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找到一個適合他們生活的倖存者基地,最好是官方的,有條不紊的。
現在的花基城也是一個選擇。
不怪張羌有這樣的猶豫。
郎鳶皺起眉頭:「我原本也是這樣想的,如果花基城實力足夠強悍,那倒是可以考慮,但是就昨晚我們擊退怪物潮的情況來看,花基城的守衛實力恐怕不夠雄厚……」
就算全城的異能者一起努力,守城都守得艱難,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住城裡的人,他們在這裡生活不可能和平安穩。
而且,這花基城的城主有些操之過急了。
他無所顧忌的讓城外的人進來,絲毫不管人家是不是異能者,有沒有實力,人品好不好,老弱病殘都收留……
這當然是做好事,但是,這在管理上,也是壞事!
就昨晚他們租房那事兒來看,恐怕現在的花基城只是表面上的和平罷了。
「這花基城的城主老大是誰?人咋樣,聽不聽勸?」夏訊隨口一問。
人品好,聽勸,倒是還有得救,能考慮留下來,要是不行,那必然不能留。
張羌搖頭:「昨晚打聽了一嘴,根本沒打聽到什麼有用的信息。這花基城的城主,一般人根本見不著……」
「我看還是繼續往西南走。」霍禧忽的出聲。
他的語氣冷冷淡淡,沉穩可靠:「就像那個騙我們租房的男人說的,這座城裡的住房越來越少了。這也代表著外來湧入城裡的人越來越多,如果我們繼續留在這裡,沒有經過整合的零散異能者,只會利己,無法利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