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知道洗完澡之後要做什麼嗎?」他低聲在青年耳邊問道,眼神幽暗了幾分。
6時安微張著雙唇,小巧的舌頭頂了一下皓白牙齒,吐出含糊不清的兩字:「睡覺。」
「回答錯誤。」低沉的嗓音里壓著笑意,傅柏宸故作嚴肅道,「我剛拆了禮物還沒享用,怎麼能睡覺呢。」
他頓了一聲,繼續道:「答錯了要受懲罰。」
浴缸里的水不斷濺到地面上,6時安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的隨著水流起起伏伏。
雙手無力的攀著男人寬厚的肩膀,脖頸向後彎曲成一個美麗的弧度。
眼前的燈光都支離破碎般顯出光怪6離的光圈,一圈蒙著一圈,讓他看不清。
身體好累,又好舒服。
……
6時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意識還未完全清醒。
腦海中漸漸閃過昨晚上那些親密的畫面,瞬息間皙白的臉上泛起一陣陣紅暈。
他昨晚上喝酒誤事,不僅把求婚的主次弄顛倒了,還任由傅柏宸變著法的折騰他到天色漸明。
他的腰已經跟他宣告罷工,身體酸軟。
手臂剛剛從被子裡伸出來,一眼便看清了上面點點暗紅的印子。
6時安的呼吸窒息了一瞬,他動作緩慢的拉開蓋在身上的被子,只見原本白皙無暇的胸口上同樣留有許多相似的痕跡。
不知怎的,心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隨著雙腳顯露出來,一道紅繩系在纖細腳踝上,兩個銀色鈴鐺更是讓他驚詫萬分。
昨晚,他被傅柏宸從浴室抱出來時,男人似乎往他腳上系了什麼東西,那時候他依稀聽到了一陣陣清脆的聲響。
只不過當時已經被情。欲所支配的他根本無法意識到任何不妥。
6時安狠狠閉上眼睛,有種看不見就能當作昨晚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自欺欺人般把被子重覆蓋到頭上。
傅柏宸回到臥室的時候,就見他蒙著腦袋。
「醒了怎麼不叫我?」
感受到床榻下沉,6時安幽怨的表情從被子底下露出來,看向坐在床沿邊上的男人。
「你幫我把那鈴鐺解了。」一開口才發現聲音啞的很。
「那鈴鐺是和睡衣放在一起的。」傅柏宸的視線落在他鎖骨上那一處吻痕上,他昨晚似乎力道重了,這個痕跡比別處來得更顯眼。
「是你自己說要穿那套睡衣,我便依你要求,替你將其他的小物件也戴上了。」事實上他只繫上了一串銀色小鈴鐺,致於其他的小物件,傅柏宸打算留到下一次。
6時安有些窘迫,「我哪裡知道學長給我的是情睡衣。」難怪他一直不讓自己拆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