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葵仙儿的一曲并没有那么神,但旁人无从对比。
这些人或许听过,或许只想吹嘘自己罢了。
“那这葵仙儿是师从何人呢?可还有同门?我娘子喜欢的东西本就不多,这……”
殷问酒又倒了杯酒,一直端在嘴边,遮住自己半张脸。
她没有周献这样的演技。
他叫起夫人来顺口的像喊过八百遍般。
“公子的娘子,怎么还梳着少女簪呢?”
总有人闲扯开来。
周献笑了笑,自如答道:“她不喜旁人碰她头,我们这不是才新婚嘛,我还没学会别的。”
众人纷纷夸起周献真是个好相公,殷问酒只好配合着连连点头。
“有传闻葵仙儿去了云梦泽。”
周边三五桌里,突然有人说道。
“云梦泽?什么地方?”
“一处建在黄沙戈壁,应人所求的客栈,听说那客栈掌柜的能满足所求之人的所有心愿。”
“嘁,说什么神仙故事呢,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人!”
所有心愿确实夸张。
殷问酒自认所学里,医术这快算她的短处。
师傅说她体阴,学后两者算是自带的天赋,信手拈来。
而医学除了言传外,还要大量的病例来佐证结果,增长所见所闻。
她在云梦泽,实在人少。
虽各类绝世医书看了满墙,终究只是书本知识。
众人又围着云梦泽是否存在,那个掌柜的是否神仙争执了半天。
“这些人避开公子的问题,是压根就不知道罢了。”
后桌的一男子继续说道:“公子晚上可以去夜莺阁或者花凝楼都听听,夜莺阁不仅有宁可人这位琴师,要紧的是它叫夜莺阁,那里的歌姬嗓音也是秦淮河出了名的。”
“常去这些地方的人,或许对葵仙儿这个人有更多了解。”
这人说的自是在理的,周献抱拳道了声谢。
饭后。
三人慢步在秦淮河边闲逛。
这里比上京城要暖和些,不用再加披风。
殷问酒穿一身碧色衣裙,衬的人都多了几分灵动。
楼还明打破沉默道:“葵仙儿这个人好像是突然出现在秦淮河上,不知从何来,不知去向了何处。”
“她和应天府,终究还是有联系的,否则那偷尸之人不会再带她回这里。”
周献问殷问酒,“你们毕竟相处了两年,以你对葵仙儿的了解,她离开云梦泽这个对于她来说是个安全窝的地方独自一人来找你,会因为什么?”
这个问题殷问酒是想过的。
“我想不到。”
“我设身处地的想,一,云梦泽为何于她而言是安全窝?”
“因为我在?”
“那你要去上京时,她为何不同你一起?”
殷问酒摇头,她还没想通。
“假设她原本是以为,只要她在云梦泽就安全……后来,你走了,她才现,只有你在她才安全,不然我想不到她一个人追到上京来大海捞针的动机,她一定是想活对吗?”
“对!”葵仙儿很想活,她有很明显的表现。
“只有找到你才能活的原因……会不会是因为……蛊毒?”
“蛊毒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