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修祁:算了,你先丢在你画室里吧,等我下周有空找你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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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谏不置可否,他的脾气其实也还是没怎么改,只喜欢画画,对除了画画之外的很多事情都是有点无所谓的态度。
宴修祁炒作这种事情熟练得很,他也懒得去管更多。
画完这幅画他和画室那边请了天假,结结实实地在家里睡了一天,睡得头都昏昏沉沉。等到晚上的时候,这才饥肠辘辘地穿着睡衣起来觅食。
他原本以为殷刃已经睡了,结果一看一楼的厨房里面还亮着灯,殷刃本来坐在沙发上面玩手机,看着他出来瞪了他一眼,从厨房里面端出一碗面来。
香气扑鼻,新做的手工蟹黄面,上面还铺着一层厚厚的沥过的蟹黄,浓浓的油脂其实有一点腻,但是实在是太鲜了。
楼谏用筷子将上面的蟹黄搅散开,卷起来吃了一口,咸甜鲜滑,绝!吃得他眯起了眼,一口下去感觉自己的整个人生都有价值了。
还是活着好啊!
“好吃不。”
殷刃淡淡坐在他旁边,手机上外放开了声音,打着猫咪消消乐,他只玩这一个游戏。
楼谏忙着嗦面没回他,等到一份全都吃完才心满意足地摸了摸肚子,往沙发上一躺,手臂就搁在人大腿上,有点腻歪地和人撒娇。
“我家宝宝真厉害!都会自己做饭吃啦!”
殷刃冷哼一声,用手机下面在他的脑袋上面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
“不然光等着你给我做,我不早就饿死了。”
“不错,有我的八分水平了!再努力努力,争取超越!”
楼谏吃人嘴短,也不生气,毛毛虫一样卷着毯子,往前蛄蛹了几下身子,就躺在殷刃大腿上,仰头看他漂亮尖瘦的下巴。
殷刃的消消乐就有点玩不下去了,他和楼谏相处得久了,现在其实已经不怎么那么容易脸红了,只是有的时候还是受不住。
楼谏有时候太缠人了点。
一点逼数都没有,在他的心里,他们两人之间就没有什么所谓的过界一说。
他有时候都想不明白,怎么看着对方在画室里面和别的同学相处都还挺冷淡的挺有边界感的,怎么到了他这里态度就完全不一样。
不过如果楼谏真的像是对待外人那样对他,那他恐怕又要更难受了,总之怎么都是别扭。
心里有事儿,玩游戏就不认真,就算是右手在刷刷刷,挺久都没打出连续消除的音效来。
楼谏往他屏幕上看了一眼,扬了扬下巴。
“啧,怎么玩这么菜的呢?右边最下面那三个大脸猫是看不见吗?”
“我怎么没看见,是打算凑六个的,怎么我打个游戏你还要管啊!”
殷刃嫌他烦,把他脑袋拨弄到一边去,不让他看了。
楼谏也不在乎,顺势又躺下来,刚吃完饭肚子里面还热乎乎的
(),他舒舒服服地捉了他的左手放在自己手里面玩。
他们两个人的手贴在一起,手心对着手心交缠在一起。
上辈子这辈子都是左撇子,画画的时候只用左手,所以有时候有些画法就和老师讲得也不太一样,都要慢慢地自己摸索着来,刚开始的时候也受了些磋磨。
少年的手指都瘦长,是骨节分明的那种精致的漂亮,手指长得要命,猛地一看小指都有正常人中指长。楼谏的皮肤颜色还要更冷一点,殷刃的则是挑了一点透明的粉,但是都挺好看,两只手合拢在一起的时候更是好看得像是一副画一样。
楼谏揉了揉他手指的关节,将他白天画画用得有些僵硬的肌肉搓揉出一点热意来,才拉过来在他的中指外侧上面亲了一下。
他的嘴唇很热,还很软。
手下一滑,手机里面传出游戏失败的音效来。
“你可要千万记住,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让这只手受伤,这是你用来画画的手。这比你的命都重要。()”
楼谏又絮絮叨叨道。
万一以后出了车祸啊,或者是被人撞倒了,或是别的什么时候,人其实下意识会去扶地面,你也不要下意识就用这只手去扶,不然万一受伤了,你后悔都来不及。?()”
“好啦,知道啦。”
殷刃刚才被他拿着手玩的时候其实就有点脸红,只是还强撑着重新开了一局。
“我等着去买点护手霜来,好好养一下,毕竟这么好看的手可不能出事。哦,然后以后你也不准做饭了要不,万一切菜的时候切到手怎么办?上次我还从超市里面买了一整盒的塑胶手套,怎么之后就怎么都找不到了……喂喂喂,你记住了没有啊,喂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楼谏有点不放心地追问他。
殷刃的手腕还被他虚虚地抓着,此时他的手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在他的掌心里面轻轻蜷缩了一下指尖。
“嗯,记住了。”
……
转过周,白盛忻果然到灵都来了。
殷刃在画室里画画的时候接到了他的电话,偷看了一眼身边的楼谏,悄悄走出去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