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松奈進了房間,宮本充啪嗒一下打開燈。
「誒,浩次去哪了?」
宮本還有一個兒子,比松奈小一歲的宮本浩次。
松奈左右張望,還走到浩次的房間查看,用手指在床頭柜上面划過,指尖都蒙上了灰,似乎很久沒住人了。
宮本充此時拿著一個酒瓶,正在倒酒,隨口應道:「這小子說不想讀書,一年前跟我大吵一架,在大阪找了事做,很少回來」
「哦,浩次也成長了不少呢」
想起6年前還跟在自己屁股後面喊姐姐的浩次,松奈看著牆壁上二人的合影,一時間感慨萬千。
物是人非。
宮本充已經倒好了酒,順手從冰箱裡端出一盤枝豆放在擺在桌上。
「松奈,不要把事情想的這麼複雜,坐下來,慢慢說。」
見宮本充態度不錯,想到此行的目的,松奈心中燃起一絲希望,她拉開椅子坐到宮本對面。
「吃吧,這是最好的下酒菜,我們邊吃邊聊。」
宮本充最近有些發福,油光滿面。
「呃我還沒滿2o呢。」
松奈呆呆的看著宮本,在東瀛,未滿2o歲的未成年人(東瀛規定2o歲以下屬於未成年人)不得飲酒,其父母或監護人有制止未成年子女飲酒的責任。
繼父怎麼會?
她覺得有些奇怪。
宮本卻不以為然,他笑眯眯的說道:「哎呀,這都是管外面那些沒有規矩的人,你都18歲了,在家裡喝點酒有什麼關係,松奈,你不會出去亂說對吧?」
面對繼父認真而又關心的神情,松奈默默點頭。
這聽起來,很難讓人拒絕,有求於人,自然不能拂了對方的好意。
見松奈拿起酒杯,宮本開心的咧開了嘴,黏了一層煙漬的板牙黃的發亮,拿起酒杯:「干派!」
捏起一個枝豆丟進嘴裡,宮本兩腮一鼓一鼓的,吐出一口酒氣:「嗯,松奈,當初我炒股失敗,根本沒錢,沒能對你母親的行為出力,伱不會怪我吧!」
「不會,當然不會!」松奈記得很清楚,有些感慨的說道:「本來就是我母親不對,為了逃脫罪責才那樣的,換做我是您,也一樣的」
「唔你能這麼想真是太好了……。」
宮本突然想到一件事,擔憂的問:「你有沒有對幫派的人提過我?」
雖然他和松奈的母親已經斷了聯繫,可萬一幫派的人透過這層關係找到他,也是個麻煩事。
松奈趕緊說「。肯定不會,這都是母親的行為,我怎麼會牽連到您,只不過,我上次拿的獎學金都已經用來墊付了,學校通知說本月再不交學費就要讓我退學,今天是月末,我想請求您的幫助」
她認識的大多都是學生,一年將近3o萬円的學費,根本借不到。
唯一每天房費都是近百萬円的陳道俊,卻冷漠拒絕了自己。
松奈明白,如果自己真的就這麼輟學。
未來擺在自己面前的路,就只有下海了。
那是一條不歸路!
「真是堅強的松奈啊,來!」
宮本感慨一句,又拿起酒杯,松奈連忙舉杯:「只要3o萬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