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珠經過那棵杏樹時,沒忍住朝破空苑的方向望去。
自那天在這處見過一面,她沒再遇見衛陵。
曦珠也不知自己是如何想的,既想見他,又不想見他。
想見他,是因遺留的殘念,讓她想見他而已,並無多深的緣由;
至於不想見他,卻是一見著少年時的他,就讓她想起上輩子的他,心裡終究難受。
這樣想著,曦珠也不再求些什麼。
收回目光,走去了春月庭。
*
端午在即,藏香居也售些艾葉和菖蒲香草,生意忙得很,曦珠沒再去。
她坐在窗邊,正用彩線編香纓帶,預備著送人,祈平安祝福之意。
衛虞來找時,曦珠已做好兩個。
「這是什麼?這樣好看。」衛虞拿起一個偏粉的,與市面上的不大一樣,喜歡得很。
曦珠笑道:「香纓帶。你喜歡這個的話,就送你了,只是還未薰香,要待我做好。」
這是峽州一帶的風俗,那些年每至端午,她也會做些給衛虞他們佩戴。
衛虞高興地應下,「好。」
便坐到她身邊,有些躍躍欲試道:「表姐可以教我嗎?」
曦珠自然答應她,又如當時般,重教她。
那時,只有全不知事的衛錦四處玩耍,而衛虞、衛朝和衛若都活在仇恨中。唯有在節日時,她拉著他們一起過節,他們才肯鬆懈些。
不過片刻,衛虞學地吃力,撇起嘴來。
「好難啊。」
曦珠見她神情,有些好笑:「不過是小物件,不學也沒什麼。」
衛虞將絲線放回筐里,就見表姐編的紋路別致,瞧著更好看些。
「這是給誰的?」
曦珠頓了頓。
「是給三表哥的。」
不過很快又接著編線。她道:「上回三表哥托你送來糖,我還未道謝過他。」
衛虞一聽表姐的話,直接道。
「這算什麼,三哥說了不過順手,表姐不用放在心上。」
她想起端午母親要給三哥相看郭家的侄女,就禁不住說起這事來。
「聽娘說那郭家姑娘精通琴棋書畫,最擅詩詞,性子也溫婉。可三哥最討厭的就是讀書,說那些之乎者也厭煩,小時還撕過書扔炭盆里,族學老師被他氣得厥氣在地,大夫用針才扎醒的。」
說著,衛虞就笑地憋不住,「那回爹打得三哥趴床上半個月,三哥死活也不肯去族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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