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妞睡到快天亮了,也没见崔忠杰回来。
“死人!抹的不是骨牌?是女人的屁股?抹一夜!”
刘三妞骂骂咧咧着去喊崔耀祖起床,让他去望财家喊他爹回来吃饭。
“你咋不去喊?烦蛋精!”
崔耀祖撅着嘴,翻着白眼,嘟嘟啦啦着往望财家走去。
路上碰见任红艳挎着篮子去菜园,翻着眼问道:“你家抹骨牌能抹到天明到天黑天黑到天明?我爹呢?焊你家不让回来吃饭了?那就叫他在你家吃!”
“你爹昨个后半夜结束就回去了。”
任红艳用受气包的声音说道。
“信你个蛋!”
崔耀祖骂着又往望财家跑去。
嘿?奇了怪了,望财家的堂屋还紧紧拴着门栓,崔耀祖啪啪啪啪大声拍起来,又拍又踢。
“爹,爹,你出来呀,我娘喊你回去吃饭哩!”
“好~爹这就跟你回去吃饭~”
望财穿着大裤头,披了件外套出来开门。
大早上赶着来喊爹,他不应不是对不起老天爷吗?
“瞎应啥!我爹呢?你把他藏哪里了?”
崔耀祖没见到崔忠杰,一边嚷一边继续往里挣去。
望财翻了一下眼,本想阻拦他,又突然皮笑肉不笑地改了主意,任他自由闯进去。
望小玲正红着脸埋头穿上衣,被崔耀祖逮了个正着。
崔耀祖的嘴巴惊成了小屋状,他结结巴巴道:“你俩咋睡一起?你俩干啥了?”
望财揽住他的肩,把他的头一扭扭向自己,继续皮笑肉不笑道:“你说呢?”
又俯他耳边压低声音道:“想不想艹?那滋味你艹了就忘不了,比吃肉都香。”
崔耀祖立刻有了生理反应,望财淫笑一声,把他往床边一推,转身出了屋子,锁上了门。
他站窗边淫笑着听着里边的动静,听到望小玲的挣扎和哭喊都弱下去时,一把推开门去,薅着光身的崔耀祖薅出了门外。
呵,天上掉馅饼的好时机来了。
“望山村的父老乡亲都来看都来瞧,大早上我逮住了一个耍流氓的!父老乡亲都来帮忙扭送派出所!”
他这一吆喝,望山村的人就66续续出来了。
然后看见了光屁股的崔耀祖。
还用说?肯定是想在望小玲身上学赖。
“小小年纪不学好!耍流氓!弄派出所填进号子里!”
“小玲也真可怜,估计还正做梦!”
“唉,反正不能原谅他!让他吃点苦头!”
“要想私了也成!得好好赔人家一笔钱!”
崔耀祖听着大家伙的指责,大哭道:“我是来找我爹的!我爹昨夜在这抹骨牌没回去,我娘让我来找,我,我……”
他被望财暗地里收拾过,不敢往下说,这让大家伙更信了他耍流氓的行为,又指责他起来。
嚷了一阵子,这才想起来崔忠杰不见了的事。
望财这会儿脑子也清醒了点,审问崔耀祖道:“你爹真没回去?”
崔耀祖哭道:“望财叔,你先让我穿上裤子中不中?”
他一哭,刚才还义愤填膺的村民就改变了态度,反又倒过来同情起他来。
“爹不见了,人咋不犯浑呢!”
“唉,这崔忠义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咋不帮衬着他哥一把呢?不然会把人逼得抹骨牌赢俩钱花?”
“听说有个城里来的相好的,还拽洋文呢!”
“……”
人类的原罪在人类身上演绎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