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便如此,最后的最后他还是差点困在火场里。
这本不该是余景经历的,可连珩又不能去指责对方替一个姑娘挡下这一切。
他只能一人默默后怕,心疼得说不出话。
“怎么又变严肃了?”余景问。
连珩没吭声,只是轻轻弯下腰,把余景尚且还算健康的左手放在他的脸上:“没什么,过会儿就好了。”
余景的指尖划过他的耳廓,点在眉尾。
能感受到连珩压抑着的情绪,跟块臭石头似的,闷不吭声,自己憋着自己炸。
“哎,”余景捏捏他的耳朵,尝试着缓和气氛,“你知不知道,你给我的铃铛被他们现了。”
连珩没抬头,只是“嗯”了一声。
“但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现的,你有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我的定位不对?”
连珩微微抬头,看着眼前积极寻找话题的余景,忍不住笑了。
他浅浅伸了个懒腰,因为身上带伤,所以动作幅度不大。
“嗯,”连珩笑了笑,“铃铛里的追踪器泡了水,有点不太行,扔了就扔了。”
余景忍不住好奇起来:“听这话的意思,还有后手?”
连珩点点自己的耳垂,轻声道:“我把另一个追踪器放在这了。”
余景愣了一下,随后恍然大悟。
回忆起过去连珩的千叮咛万嘱咐,每每分开前都得捏着他的耳朵确定耳钉是不是天天戴着。
当时余景只觉得可能是连珩某方面不可明说的占有欲,左右不过一个小玩意儿,戴着也就戴着了。
现在他无比庆幸自己有好好听连珩的话,绑匪搜出一个铃铛自然会放松警惕,加上耳钉这玩意儿实在隐蔽,不似随身物件说扔就扔。
“所以你直接就过来了?”
“嗯,”连珩应道,“绑匪中途换了地方,仓库是他们旗下产业,其实很容易猜。这群人没什么脑子,祁炎当时要跟着,我也就让他跟着了。”
兜兜转转,话题又绕回了祁炎身上。
余景再次把话题岔开:“你生我气了吗?”
连珩不解:“生什么气?”
“不听话乱跑?”
连珩摇摇头。
余景原本根本不需要注意这些,也没必要经历这些。
如今对方躺在床上,他满心只有愧疚,又谈何生气?
“以后不用这样了。”连珩轻声说。
他的音量有些小,余景没听清楚:“什么?”
“以后,”连珩顿了一顿,随即笑道,“做你想做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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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景住院期间经历了两场小手术,一个是针对右手手腕,另一个是肋骨骨折。
说起来有些丢人,他伤的最重的竟然是自己砸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