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要逼我回去。”
江凝咬咬牙。
可若是她眼下回去,便又被江老夫人抓了话头,倒真是进退维谷了。
“三个月,足够她挪走江尧年给你留下的所有家产。”
谢沉胥轻飘飘说着。
江凝瞥他一眼,听他话里的意思,像是知道江尧年给江凝留下了多少家产似的。
“难不成,你有法子?”
江凝眸光一转,紧盯着他。
柳姨娘母女三人羽翼尚未丰满,不是江老夫人的对手,况且,她们在江家的地位刚有气色,柳姨娘不会冒这个险,那江凝在府上便没了能出力的人。
此刻看谢沉胥这副神情,倒像是替她想出了应对之法。
“你倒不如想想,如何把前两次欠下的还了。”
他收回暗眸,人往椅背上靠了靠。
江凝咬着唇瓣,未有应声。
大房的东西是江尧年留下来给她,让她在京州城里能护自己周全的,江凝一分一毫都不能交到江老夫人手上!
“那便让江徐氏将江尧年的家产全都占了去罢。”
见她犹疑不决,谢沉胥没了耐心,欲从靠椅上起身。
“别——”
江凝焦急出声。
她走上前去,冰凉的指尖覆到他肩头上,微微往下按后坐到他身上。
玉枝色披风从她身上褪下,她看了眼投映在窗柩上的身影,怯声问:“能不能把灯盏灭了?”
窗柩上落下的,是俩人紧贴在一起的身影。
她双颊泛起红晕,唇瓣也被她咬得微微肿起。
“与我,你便这般抗拒?”
他大掌落到她单薄后背上,灼热感自后背传来,让江凝心尖微颤。
虽说她与谢沉胥打破了几次隔膜,可萦绕在俩人之间的,始终是算计与被算计,自然让江凝生出几分抗拒之意。
“可当初,明明是你先贴上来的?”
他不满发问,手落到她细颈上,熟悉的感觉霎时从迷朦涣散的记忆里涌动上来。
何况,他那轻车熟路的手法,让江凝再熟悉不过。
“我发高热的时候是你?”
江凝猝然抬起湿润的眸。
“你不是很喜欢?”
问这话时,他故意加重力道。
“嗯”
他再次听到了她的嘤咛声,只不过这次他没有停下,反而愈加用力。
江凝身子在微微发颤,看不得被他生生揉出的红晕,只得羞愤的闭上眼不去看。
“睁开眼睛。”
谢沉胥却沉声下令。
凌乱不堪
江凝眼睫颤颤,在他的胁迫下睁开湿意尽染的眸,心中羞愤难忍。
“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