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瞥身旁的姜云笙,“还不是某些人耽搁了。”
“娘,我先下去了。”姜云笙不想在这里多说,回了房间。
柳氏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回廊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她怎么了?摆着个脸,你又惹她了?”
“我吃饱了撑的啊。”萧翊风面色肃冷,“回趟家就像上刑场似的。”
“快别说了!”柳氏低声呵斥,“今日百川书院的唐院长回冀州,你爹让你明日去一趟。”
“这么快?”萧翊风拧眉,“不是说月底才招学生吗?”
他心里是千万个不愿意,读书哪有遛鸟逗狗好玩?
成日在那书院里摇头晃脑的,光是想想他浑身就跟蚂蚁爬似的。
姜云笙独自在房间内,望着院内开得正艳的石榴花呆。
如今师傅已经被接到冀州城,她的初衷本是为他养老,不可能让他一直住在客栈。
当务之急便是在冀州城内买房子。
以她目前积攒的钱财,要想在冀州城置办一套好一些的房子,数目并不小,而且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
姜云笙出嫁时,嫁妆就是御安堂和几亩田,如今医馆被迫关闭,田里尚未到收成时节,短时间内也拿不出那么多钱。
她虽是主母,侯府上的账簿明细她也过目,但是她从未想过从萧家这里拿走一分一毫。
正想着,繁霜跑进来,俯道:“小姐,世子说让您去春月楼。”
“不去。”姜云笙想也不想就回绝,她正想换洗一下去客栈找师傅一起吃晚饭呢。
“可是世子说。。。。。。”繁霜轻咬嘴唇,有些为难道,“您不去的话,他就去找夏神医。”
姜云笙眼底划过寒意,“我知道了。”
“繁霜,你过来。”她招手,“你去玄武堂雇几个功夫好一点的守在客栈内,确保我的师傅安然无恙。”
“哎。”繁霜接过银子就往外跑。
春月楼内,薛佑摇着折扇,神色里都是玩味:“我竟没想到那唐公子和夫人是师兄妹,有点意思了。”
萧翊风深邃的眼底透着阴冷,“那唐玄知的眼睛恨不得时时刻刻粘在姜云笙的身上,说出去是师兄妹,谁信?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萧兄,唐府与侯府素来交往甚微,与侯府也无利益来往,你现在将唐玄知视若眼中钉,是因为夫人吗?”
萧翊风斜睨他:“有话直说。”
薛佑把扇子合上,调笑道:“莫不是萧兄在吃醋?”
“滚!”萧翊风一听就炸了,“本世子吃他的醋?笑话。”
“既不是,那萧兄在这里是为哪般?还以夫人的名义请唐玄知过来。”
萧翊风眉间紧拧,喉咙里仿佛被塞了一团棉花,即便他相信姜云笙对唐玄知没有什么想法,可谁又能保证唐玄知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