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笙站在已经关了许久的御安堂前。
萧翊风查封了这里,让她彻底有了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空有一身医术,却无地施展,若是师傅知晓她落到如此境地,定会气得跳脚。
“笙笙。”
她听到有人叫她,转过身去,是唐玄知。
“唐公子。”姜云笙与他拉开距离,“真巧啊。”
唐玄知静静地看着她。
姜云笙失踪的这几日,他每日都悄悄守在侯府门外,也派人找了几日,可是都不见踪影。
今日在这里遇见,纵使他心中有千百个疑问,却无法问出口,他只要看到她平安就好。
唐玄知侧眸看了一眼还贴着封条的御安堂:“我可以帮你。”
姜云笙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秀眉微蹙:“这是我的事。”
“笙笙。”唐玄知上前一步,“我是你的师兄啊。”
“不用,我在侯府吃穿不愁,这里关了,我倒落得清闲。”
唐玄知实在是不忍心看她被如笼中雀一般困于府邸中,眼中满是心疼,“他待你好吗?”
姜云笙没有说话。
大风刮过,拂起她的裙角,她穿得单薄,身上感受到了些许寒意。
萧翊风就站在街角,目光凌厉地看着二人。
唐玄知凝视着姜云笙,上前就要拉她的手。
姜云笙连连后退,将手背在身后,避免和他有任何接触,“唐公子,还请自重。”
往来的人都好奇地打量二人。
唐玄知收回手,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递给她:“披上吧。”
姜云笙别过脸去,侧过身子就要走。
一只手伸过来,将唐玄知手中的披风拿走。
萧翊风堵住姜云笙的去路,将披风披在了她的肩上。
他揽着她的肩膀,笑着看向唐玄知:“唐公子好眼力,竟看出我的夫人有些冷。”
姜云笙被他紧紧揽着,肩上的披风如针毡一般,扎得她浑身难受。
“哦,举手之劳。”唐玄知敛了神色,装作和姜云笙不熟的样子,“我看夫人在此地站了好久,我正巧路过,和她打个招呼。”
“是吗?”萧翊风盯着他,“那还真是巧了。”
“上次薛府一聚,没机会和世子一醉方休,今日遇上,想请世子喝一杯,不知世子可否赏脸?”
姜云笙只想逃离这里,身边的男人心思阴沉,让人猜不透,如果继续待下去,保不准又会出什么事。
“我想先回府。”她挣了挣,想把披风扯下来。
“披着,起风了受凉的话难受的不还是你?”萧翊风说的话听起来温柔极了,“既是唐公子相邀,这顿酒非喝不可。”
御安堂对面就是香满楼。
三人进了一间雅阁。
一进屋子,姜云笙正要扯下披风,萧翊风却按着她的手,目光微凛,嘴角的笑容如刀锋一般冰冷。
姜云笙知道他此时正在气头上,不管她说什么都不管用,只好先顺着他。
酒菜很快就上来了。
萧翊风单手撑在颊侧,看上去漫不经心,“听闻唐公子见多识广,小小年纪就在外游历,不如与我说说,让我也长长见识?”
唐玄知给他倒酒:“唐某确实在外游历多年,不知世子想听什么?”
萧翊风的视线从姜云笙的身上轻描淡写地掠过:“我想听听,唐公子这些年,可有遇到让你念念不忘的女子?”
姜云笙麻木地吃着饭,没有注意去听二人说了些什么。
唐玄知喝了一口酒,沉声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