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一开始还有点懵,但看见门口的大夫时,瞬间就清醒了过来,立刻从床上翻身下来,脸红的像个苹果。
江淮也略有些尴尬,看着杨柳整理好衣服之后,才把大夫请了进来。
大夫先是看了看他的腿脚,然后又问:“感觉怎么样?”
江淮实话实说:“还是很疼。”
大夫说:“正常,连着腿骨断了两次,不疼才是奇怪。”
医馆的后堂不可能一直让他们住,好在这段时间地里没什么活,江东每天都赶牛车拉人。
江淮和杨柳也顺利坐上了牛车,虽然一路颠簸,但也安安稳稳的到了家门口。
杨柳付了四个铜板的车费之后,就想背着江淮往家里走,拒绝了想要再帮忙的江东。
江东瞧着江淮惨白的脸色,还是有些于心不忍:“杨柳,要不还是我来背吧。”
杨柳摇摇头:“不用,我有力气。”
江东在门外驻足观看了一会儿,瞧着确实把人背进了屋之后,这才赶着马车离开。
江东摇头叹气,杨柳也真是傻,花那么多钱给江淮看病,为了啥呢?
江淮那种人,自以为读了几句圣贤书,素来瞧不起他们这些泥腿子。
对杨柳那就更别提了,那是时常被揍得鼻青脸肿。
江东想不通,到底为啥呢?杨柳他是不是脑子缺根筋啊?
江东想不通,这天晚上,村长一家人对这件事也想不通。
几天之后,整个下河村的人,都开始想不通了。
虽然他们也不太瞧得起杨柳这个从山坳里嫁过来的小哥,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把这件事当作茶余后饭的谈资。
也并不妨碍他们认为杨柳就是个傻子。
以至于大清早,杨柳端着木盆过来洗衣服的时候,现人来了又走,却总有人对他碎碎念。
杨柳也听了一耳朵,无非就是说他傻的。
但杨柳也不在意,他自己的相公,他自己知道好就行,干别人什么事。
吃了几天药之后,江淮总算能下地蹦哒一下了,不用像前几天一样,躺在床上疼痛难耐。
杨柳一回来就瞧见了,便没好气的把他扶回床上:“赶紧躺着,摔倒了怎么办?”
江淮笑道:“我摸着柱子呢。”
江淮又委屈巴巴的说:“都躺了好几天了,再这么躺下去,骨头都要躺酥了。”
杨柳给他盖好被子,又气又笑:“昨天才带你去大夫那里复诊了,腿断了,脑子也不好使?”
大夫要求他们这段时间,每隔三天就要去镇上复诊一次,等情况好转之后,可以每隔五天、每隔十天去一次。
昨天已经是他们第二次去复诊了,所幸大夫说情况向着好的方向展。
只是让人忧心的是,前些天赚到的代笔费,已经花的七七八八了。
江淮也不能真的躺在床上,如个活死人一般,这两次去镇上,就一直在琢磨这件事。
江淮拉着杨柳坐下:“杨柳,这样下去不行,咱们不能坐吃山空,得想点法子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