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不知你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李岐好似想到什么一般突然开口道,没办法这李君意行事太过极端且浑身尽显嚣张之色,半句话不说便是重伤他凌王府这么多弟子。
不打自招就算了,出手伤人实在让人不悦。
但交手之后方才知道,自己跟眼前这比自己矮一头年仅二十的青年是何等差距,当然也不是说他对新晋的王有什么意见。
而是这位王似乎也从未正视过他,虽说他是李吟意亲生子嗣但行为作风却是只遗传到了李吟意最野蛮的一面,其绅士的一面真是半个字不沾边。
加上挚友的离世,这个王朝对他而言就以失去了一半的兴趣,那所谓的四方叛乱在他眼里也不过是小辈的小打小闹根本难闹出太大的动静。
他的心里一直都有天洲王朝,但这上面有着根刺,此刺直入心底让之难以抹除,一直以来都是这根刺促使他无法正眼看着这个王朝。
而这根刺正是那李吟意的身陨,他在等能将此针刺拔出之人,一日等不到便等十日十日不行便是百日。
而眼前这位玩世不恭的青年怕就是他在等的人,能为之去除那根深入心脉直达灵魂的刺,这是心病也是对先王李吟意最后的执念。
“找你喝喝酒。”
“聊聊天。”
李君意附和一笑。
“哦?”
“有心事?”
闻言,李君意口中酒壶一停似乎还在斟酌着什么一般点了点头,旋即唇角一弯开口道。
“父亲走前,曾言有事找岐叔。”
“也怪我突然想起了这句话。”
要想当年李岐可是实打实的天洲第二人,若他李吟意没有半路开挂那这么这个江山能坐上那个位置的人怕也不一定是他李吟意。
而男人间的纷争往往才是最激烈的,要论关系那就算是王叔李封都是比之不上,作为李吟意麾下第一个将领那君臣之间必然是那般开怀。
“那你父亲还真是找对人了。”
闻言,李岐脸上涌现喜色笑道,李封虽是他李吟意的亲弟弟,但那李封却是没有李岐这般放的开。
李君意哈哈一笑,当即将今日李封身上生的事告知,原本在这王朝之中他最为信任的人莫过于那王叔李封,但现在的情形告诉他是自己当初眼瞎了。
他对自己的亲人是格外看重的,故对那李封更是提拔又提拔从而淡化了很多忠臣的视野,而李封这个老狐狸也可以李氏王朝封印术弱为由从而请求人力物力为之补给。
而真正的目的也堪堪不过对付自己这个侄子,从而拿下那传说中的王权,要想那可是自己父亲亲口允诺要守护好的江山,岂非这一小人可以染指?
现今他势力逐渐庞大,手上必然是修得一造化极大的封印术,自己虽然功力雄厚能一打十但对封印力却是难耗一二。
似上次那李凯歌所施展的封印术就给了他不小的震惊,要想比拼功力那李凯歌根本走不出几个回合,现一封印术就能跟他打的有来有回。
可想在这个封印术上他可是吃了不少亏,自己虽不怕那李封众人,但面对那封印术却是有着要胆寒的味道。
一切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回想当初自己是那般信任那王叔李封,现今才现这李封是这般小人,虽说王叔一位也能继承大统,但那是自己父亲李吟意一手打拼下来的必然不可能拱手让人。
“李封是么。”
“他不是你王叔么?”
“小时候还给你换过纸尿布来着。”
闻言,李君意不由得苦笑,事已至此他不得不信这王叔的野心能吃下一个太平洋了,且昨夜与之会晤之事曾与其饮下一杯烈酒,此酒光太过平淡似从未有加佐料般,但恰恰是这份平淡让他觉得此酒非常人可饮。
莫非这其中有诈?
自己也是真蠢,明知道有诈还要往下跳,当然这也怨不得他李君意,谁叫那李封是他的恩师呢,这一杯酒显然是断了他们所有的关系。
包括叔侄关系。
“此人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能中他的计很正常。”
“而至于他下一步会怎么走,且看我们怎么接了。”
李岐眉头一皱,显然没有料想到李封这厮会闹这么一出,毕竟那可是李吟意的亲弟弟还是他李君意的亲叔叔,怎么想都不会想到那一步吧?
闻言,李君意点了点头,眼中难免抹过一丝喜色,李岐这句话无疑是挑明了他对此事的态度,那便是绝对站在了他的这一边。
他一个人的力量虽足以颠覆乾坤,但显然还是不够的,若有他凌王相助那便是如鱼得水让之实力更上了一层楼。
话说到底那李封终归还是没有下一步作为,李君意必然不能没事就给他安个罪名将其连带封王府给掀了,必然要他有一定的罪名方可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