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看上去有些糟糕,像是刚刚生完一场病,脊背分明是挺直的,却又隐隐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缓缓压塌。
青年的步伐慢慢变得快速,随着脚步变化的还有他的呼吸。
越来越重,像是即将喘不过气,被彻底闷死在塑料袋中。
敲门声急促的响起。
风衣敞开后修身的内搭紧贴着肌肉线条,随着主人的呼吸色气地起伏。
门很快就被打开了,露出了姜元致那张清隽俊朗、令人眷念的面容。
似乎是发现周眠的情绪不对劲,姜元致刚要出声询问,却被青年猛地揽住,因着冲力甚至后退几步。
门在他们的身后被缓缓关上了。
“眠眠。。。。。。”
“先别说话、先别说话好吗。。。。。。。拜托。。。。。。。”
青年的呼吸是颤抖的,他像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婴儿,控制不住地从身前的男人身上吸取某种能够缓解症状的熟悉感。
姜元致没再说话,他宽大的手掌慢慢抚着青年的脊背,顺着脊骨,顺滑而下。
周眠依恋地靠在他的怀里,嘴唇颤抖着吸吮着男人的脖颈,他的声音轻的几近呢喃。
“阿致、阿致。。。。。。我好想你。。。。。。”
青年的声音中仿佛凝聚了无限的爱意与惶恐,姜元致的脸一瞬间就红了起来,他年纪稍长,也听过不少人的表情,但此时却被比自己稍小几岁的爱人一句话就激地脸红。
他想安抚爱人,却又在张嘴的一瞬间响起对方的话,止住了顿在喉头的语句。
男人只能用更激烈的吻来回应青年。
周眠的手臂与身体完全缠上在男人的身体上,青年的力道很大,一直到最后,姜元致直接被压倒在铺满玫瑰的床上。
青年的头发长长了不少,此时他跨坐在男人的身上,微微垂着脸,微卷的发丝便拦在他的颊侧。
烛光闪烁,青年的脸颊愈发红润,眉目艳丽堂皇,像是某种被强行催放盛开的糜丽花朵。
姜元致能感觉到近乎要从胸膛中蹦出的心脏。
有轻轻的吻珍视地落在他的额头、鼻梁、嘴唇。
爱人的手撑在他的胸前,并不重的力道,甚至亲昵的像是爱抚。
姜元致呼吸微微凌乱。
他张唇,却被一双手捂住了嘴唇。
“别说话。”
男人喉头微微滑动,却没有挣扎。
呼气声鼓动着青年修长白皙的手掌,仿佛下一瞬便要将那双手颠散开来。
有些糟糕,喉头像是无法继续吞咽下呛出的涎液,甚至沾湿了青年的手指。
姜元致慢慢揽住青年显瘦光滑的腰肢。
猎人与猎物一瞬间变换了位置。
唇齿上紧压的手腕也脱力般地散开。
沉默的烛火微微摆动,顺着烛泪慢慢往下滑动。
浓稠的空气中只余下古怪的响动,谁都没有说话,沉闷地过分。
一直到青年微微扬起脖颈,满是汗水的脸颊露出一个近乎病态的笑来。
“阿致、嘉致。。。。。。我爱你。”
周眠终于感觉到了满足。
他拥抱着湿润的男人,他的全部都属于对方,他们从未分开过。
青年的眼泪顺着眼角慢慢浸入鬓角,手腕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嘴角微微撑开,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来。
周眠再次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正被人揽在怀中。
“醒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他的耳膜中微微鼓动,像是从另一个天边传来。
周眠过了好一会儿才愣愣的看着他,低低应了一声,却发现自己的嗓音过分的沙哑。
姜元致笑了,胸口微微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