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送了禮坐一會兒就走,結果進門就被夏一鳴他們給按住了,包間裡群魔亂舞,三分醉意的邵星大著舌頭在跟人講美女帥哥們的骨相,正在唱歌的殷英跑調跑出二里地,姜鑒被扒住被迫參加無聊的聚會小遊戲。
鑑於姜鑒每次朋友生日會的偷溜史,現如今都被大家重點盯梢,去個衛生間都有人陪那種。
一群人嗨到快十一點,本來一群學生沒點高度酒,就啤酒還有果汁類,但時間長再加上氣氛熱喝的多,不少人酒量差,愣是有幾個被啤酒灌趴了。
大家從時光出來的時候,姜鑒也有點醉,但腦子是清醒的,還能幫忙打車,記女孩子坐的車的車牌號,遇上邵星這種雙方家長知根知底的,他還能提前給人家長打個電話,讓人接一下。
一番折騰完,就剩他一個了。
他也被殷英和邵星架著起鬨灌了不少,但他對酒精反應慢,這會兒腦子裡迷之清醒。
酒意隱約有些上頭,頭開始有點暈了,也有點熱。
他不想那麼快回家,就順著街邊走了一段。
這時候他已經忘記自己的蹄子需要偽裝了,一開始走得那叫一個穩健。
順著街邊溜達了半小時,酒意越來越濃,漸漸有些看不清路了,走路也踩不實,深一腳淺一腳。
但他依舊自認為腦子還是清醒的,找了個馬路牙子坐下了,拿出手機開始翻司機王叔的電話。
打開手機通訊錄,最上面的是「a虞女士」。
姜鑒腦子裡頓了一下,突然忘記自己剛剛打開手機是要幹嘛的了,鬼使神差地按了「a虞女士」撥了過去。
電話那頭「嘟——嘟——」地響,在等人接聽。
時間好像有一個世紀那麼長。
然後電話那頭被接起了,「喂,哪位?」
是個男聲。
電話號碼註銷後會被運營商回收,九十天後就可以被再次銷售。
姜鑒心底突然泛起一片酸,情緒仿佛滔天洪水一般將他淹沒。
他電話也忘了掛,就抱著膝蓋坐在街邊,將頭埋在膝蓋上,聽著電話那頭的人「餵」了兩聲發現沒聲音,然後將電話切斷。
他一個人坐在路邊,像只被拋棄的捲毛小狗,蜷成小小一隻,一動不動。
也沒有多久,可能電話被掛斷只有兩分鐘,他就聽到有人朝自己靠近,最後腳步在自己面前停了下來。
姜鑒等了一會兒,可對方沒有要走的意思。
他試探著抬起頭,先看到的是一雙白球鞋,順著球鞋往上,是條牛仔褲,腿很長,再往上是一身寬鬆的黑色連帽t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