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你不懂。那个畜生,玷污了我家小姐。”
陈应武咬牙切齿道,泪珠自他眼角滚落,与雨水混杂在一起。
“但也要量力而行。”倦天涯冷冷道。
“算了,不说了。等那畜生再过来沆州城,我还是要找他报仇。”
“不报不行吗?”倦天涯问道。
“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此仇,无解。”
陈应武硕大的身躯,足足比倦天涯高出半个头。
“少侠,我看你面生,不像是本地人。
而且好像还有一些道行在身,莫不是哪个名门正派的弟子?”
“一个散修罢了。”倦天涯摇了摇头。
“那你来沆州城作甚?可着急赶路?”
“散心罢了,不着急的。”
“那就好,这你必须来我陈家庄住上一段时日啊。
少侠救了我一命,于情于理,我都要好生报答一番。”
“好。”
这一次,倦天涯倒也没有傲娇,而是爽快的答应了。
陈应武带着剩下的大几十号家丁,往沆州城的北边走去。
众人的芒鞋,踩在泥泞的路上,出“啪嗒啪嗒”地声响。
夜,很黑。
雨,淅淅沥沥。
滴落的水珠,泥泞的山道,打湿了众人的衣裳。
阵阵凉意,直透人心,大家都沉默不语。
在距离陈家庄还有百丈时,倦天涯陡然双眉一皱,脸色凝重。
“怎么了,恩公?”
陈应武现了倦天涯的异样,好奇地问道。
“来不及解释了。”
倦天涯抛下一句简短的话,便“嗖”的一声,没入了黑夜。
众人只感觉到黑夜中留下一道残影,以及那刚被踩过的,荡漾着波纹的水坑。
陈家庄,一间厢房之内。
陈诗雅头凌乱,衣不蔽体,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腿上还沾有血迹。
她眼神空洞,仿佛行尸走肉一般。
她缓缓站上了一张凳子,脖子伸入早已准备好的白色绸缎。
正当陈诗雅将脚底的板凳踢开,一个人影陡然出现。
“锵”的一声,刀光一闪,绸缎断裂。
回过神来的陈诗雅一怔,“你是谁?”
她望着这个男子,长长的眉毛,双眸狭长而又明亮,鼻子高挺,端的上是丰神俊朗。
不过,陈诗雅还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