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油腻狠狠暴击,纪南岑有点想不明白。
白小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家里人要物色这样的极品来惩罚她?
地球上的男人又没死绝,这种货色不应该趟在pass名单里吗?
翘起兰花指,拎出手机看时间,纪南岑戏精附体:“赖先生也就迟到了一个多小时,没关系,我不介意的。”
油腻男怎么会听不出坏坏,明面辩解实则炫耀:“你得理解,我迟到是因为有个好几百万的生意要谈。”
“哟,好几百万?”纪南岑刻意拖长音,又故作小家碧玉:“我要是不理解早就走了,你看我多善解人意。”
“算了算了,生意上的事你们女人不懂。。。咱们也别浪费时间,我喜欢开门见山,你直接谈条件吧。”男人双手搭在沙上,俨然一副土皇帝的样子,怎么看都辣眼睛。
“瞧你这话说的,也不怕旁边桌的客人听了笑话,咱们是正儿八经的相亲,你搞得跟爱情买卖似的。”纪南岑捂嘴假笑,字里行间全是高端茶艺。
“那我先说吧€€€€我的要求也不高,婚后你不需要在外面抛头露面,女人无才便是德,就该在家相夫教子供养父母,最好给我生两个娃,一儿一女凑个好。”
油腻男的自信就像个无底洞,如此大言不惭,这说的都是什么牲口话?
纪南岑也不生气,笑眯了眼睛,顺着他的意思满口答应:“两个怎么够?我搭上一辈子给你当生育机器,少说也得生四个,等你老了孩子们轮流陪你打麻将,共享天伦之乐。”
“你!”男人被阴阳怪气,堵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怼回去。
“倒是赖先生有多高?我净身高178,完全可以填补你矮短小的基因缺陷。”纪南岑不放过任何直戳痛点的机会,字字带刀:“要是走运,孩子们的个头匀一匀,起码能过15o。”
说的不够尽兴,她干脆站起身摊着双手,当着对方的面臭美地转了一圈,那挺拔高挑的身形,确实优越到让人艳羡。
与此同时,艳照里的女主角气势汹汹的奔来,她冲到桌前二话不说,抄起苏屿汐的杯子准备泼人。
纪南岑余光瞟见,保镖机警的职业本能嗅到了危险。
只在眨眼一瞬,她拿起玻璃杯,精准的掷出一条漂亮的抛物线,角度与力相当讲究。
杯子打在女人的手腕上,改变了泼水的方向,咖啡淋在了季颜和油腻男的头上,真是大快人心!(小海豹鼓掌。Jpg)
男人心疼自己昂贵的定制西装,借机指着纪南岑的鼻子,破口大骂:“疯女人,你他妈有病吧,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
终于撕破脸皮,纪南岑也不装了,小嘴噼里啪啦凶猛输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泥里薅出来的矮土豆,人长得丑想得还挺美!我劝你先去植个,再治治脂肪肝,小心老婆还没讨到,人先嘎了!”
男人被骂得一无是处,铁青着脸冲出拳头,试图讨回几分颜面。
在纪南岑眼里,那招式连花拳绣腿都不算,顶多是一团膨胀的海绵球。
她接住拳头反向狠狠一掰,凑近了脸阴郁反问:“还生一儿一女凑个好吗?”
男人疼得龇牙咧嘴,即刻服软:“痛痛痛。。。不不不生了不生了。。。”
“那还不赶紧滚蛋。”纪南岑刚松手,油腻男踉踉跄跄一溜烟,跑没了影。
苏屿汐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眼神充斥着意外。
纪南岑朝她灿然一笑,走到女人面前假惺惺的赔不是:“不好意思,没伤着你吧?”
“颜颜,我的手好疼,都红了!”女人压根不搭理她,红了眼眶夹着嗓子独秀茶艺。
季颜本是自顾不暇,奈何对方一撒娇,心软出一片柔情:“让我看看。”
“都是她的错,都怪她。”女人无理取闹,将矛头指向苏屿汐。
这挑拨离间的伎俩,拙劣得让人摇头。
苏屿汐始终保持端坐的姿势,像个置之度外的看客,欣赏了一场无比丑陋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