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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身行仁爱意(第2页)

金蝉一怔,心道我不是说过了吗,但也老实地回答道:“清凉山大孚灵鹫寺”。

();()  玉兰听了叹道:“恐怕到时我不见得能前来相送了,只求我佛保佑小师父一路平安,早日到家。”说完,又向外唤道:“董姐。”

那董姐忙进来应是,只听玉兰道:“金蝉小师父已将前部两经书译完经了,我这就去回禀夫人,金蝉小师父还要为我译部经书,你要好好照顾好他,不要让金蝉小师父累住。”

董姐听了,止不住地应是。

玉兰说完,又对金蝉福了一福,道:“小师父珍重。”转身离去。环佩之声远去,香气依存。

金蝉见她走了,心下竟然有了一种悲伤之感。他心下烦闷,只得坐下又看佛经。这佛经所载的甚是深奥难懂,金蝉向喜佛法,如今遇到如此高深玄奥的佛经,更是激起了他一腔激情,一直译到傍晚,邓福来了两回催他吃饭,才肯罢手,与邓福去了。晚饭过后,他仍回前院他休息处。

金蝉回到他自己住处,做完了佛家功课,见院外月明星稀,明月渐盈,才晓得自己已在邓府住了四天了。他虽是一整天都在译经,但这点劳累,和他在邓府所享受的食住待遇相比,却是犹住在天堂一般,是以到了晚上也不觉得累,反而因为译经还隐隐地有些兴奋,他见外面已是无人,便想找小白、小黑聊聊,但却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又想起曾见将军夫人所宠养的一只雪白大猫,心下又有些不安,但直到他上床入睡,半夜醒来,才发觉得脚下有些动静,忙起身问道:“你们到那里去了?”

小白道:“金蝉大哥,你放心吧,我们只是在暗中行动,这两天小黑认识了个霸王,它,它非得请我们。”

“什么,霸王?”金蝉奇道,“他是干什么的?”

“它呀!它就是将军府里的一个大老鼠。”小黑忍不住笑道,“它见我们俩来了,非得要尽一下它的地主之谊。我们想它也算是将军府里的地头蛇,若是不与它结交,恐怕与大哥不便,于是就与交住,那知它非要认我们俩做它妹妹,哼,姐姐,你怎么这么痛快就应了呢?”

小白道:“那霸王是京师一带的耗子头,而且我看它与我们结交也很真诚,咱们又何必违它心意呢!”

金蝉听到它们耗子间的人情往来,口张的大大的,说不上好笑还是好气,只得道:“你们在此,要一切小心,万万不可生事。”

二鼠一同应了,小黑又道:“对了,金蝉大哥,你知道不,我听霸王讲,那位玉兰姑娘,她也是一个孤儿。”

金蝉本有了些睡意,听小黑此言,不禁一惊,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小白在旁补充道:“我们听霸王讲,玉兰姑娘本是邓府买来的一个小丫环,因懂事乖巧,被夫人收为养女,后又被送到宫中去伏伺太后的。”

金蝉听了,心下对玉兰更是大起同病相怜之心,暗道我只以为我命苦,但想不到玉兰姑娘这样慧质兰心的人,也这样命苦啊!

他怅怅地出了会神,才又对小白、小黑道:“我听师父说过,‘侯门深似海’,你们在此也要务必小心,等这几日我译完佛经,咱们就走,你们千万小心这里的猫狗等,还有,小白,你们在暗中经常听到别人议论,但不可随便告与他人,我也一样,知道了吗?”

二鼠听他言语严厉,赶紧应了,小白又道:“天快亮了,咱们先找地方待着,好让金蝉大哥休息。”说完二鼠便又悄悄去了。

这一夜,金蝉竟是没怎么睡,但他向来养成习惯,天一亮,就又起床做了佛家功课,收拾了房间,随邓福吃了早饭,就早早到佛堂来译经。

自金蝉初二与张道陵来到邓府,到初五与玉兰作别,他已在邓府住了四天。因他为人谦和有礼,经又译的好,邓府上下对他也是极为敬重,将军夫人更是吩咐下人对他好生招待,如此一来,金蝉只得静下心来,一心一意地译起佛经,遇有不明之处,便对照着慧智所译,反复斟酌,往往是一句就要苦思半天,弄清楚了,又是喜不自禁。只让在暗中陪他的小白、小黑们不知笑话了他多少回。这期间,玉兰竟是一次也没来,将军与夫人倒是来了两回,还带来了一大盒精美点心,说这点心名叫椰香荷花酥,是南方官府专门上贡给太后,用以在八月十五享用的,却被太后特赏给金蝉。夫人还道玉兰已回转宫中后,并将金蝉所译《大悲咒》读与太后听,太后听后竟是心情大好,睡眠也好多了,为此嘱大将军好生招待,让金蝉在府中安心译经等。

金蝉推辞不得,只得受了。他闻着盒中阵阵香气,忍不住打开来看,只见里面共有四块,个个做的如盛开的荷花,叶瓣薄如蝉翼,吹弹可破,馅香浓郁,看着让人就不忍心吃啊!

金蝉见此,便要请董姐等人共吃,只听董姐笑道:“多谢小师父了,这是太后赏赐的,连夫人都不曾受赏的,我等福浅,是受不得的,小师父您自享便是。”金蝉无奈,只得吃了一块,只觉入口即化,满口香甜,就连里面的小疙瘩都是极酥的,当是人间至极的美味。他想小白小黑也必爱吃,便取了两块,但仍有一块,金蝉心想,若是玉兰在,便可送与她吃了。

但译玉兰所给的这部经书,却着实让金蝉头疼。这经看样子后面多有残缺,是以字虽不多,只有两千来字,但却是金蝉自识得梵文来头一回遇到如此难读难懂的经书。纵然有慧智禅师的梵文译本所助,他读起来也是大费周折。这一译竟译了十天,直到八月十四上午,才基本上全部译完,但通读起来,感觉佛经应有八十部,自己所译的,只是前面七部,后面如何,自己也不得而知,看来要想寻得此经,以皇家尚不可得,凭自己之力,更是难如登天了。另外就是在这经第七部译完之后,直接写的第八十部了,上面只有一段话,写的是“‘尔时,善财童子依弥勒菩萨摩诃萨教,渐次而行,经由一百一十余城已,到普门国苏摩那城,住其门所,思惟文殊师利,随顺观察,周旋求觅,希欲奉觐。’是时,文殊师利遥伸右手,过一百一十由旬,按善财顶,作如是言:……”

但在慧智祖师的译本上,在最后却多了一段任金蝉如何推敲,也感觉这段文字似乎和佛经一点也不沾边的梵文。他感觉这段话反而更像是一首诗,金蝉对诗歌并不擅长,当下只是按其意写成汉文。但是令他惊奇的是,在那原本《楞严经》中,“*”又第三次、第四次出现,一次出现在“文殊菩萨”名中,一次出现在“普贤菩萨”名下。而慧智禅师在他所写的译本中只是对这个字写了“未能意会,不敢妄写”的八字评语,再无解释。金蝉将此经全部整理完毕,又细细地从头到尾读了一遍,觉得凭自己之力,所译再无差错,也顺便强化了一下他头脑所记的经文,这才停下来歇会。

他放下经书,方觉得眼花颈痛,腰酸腿麻,便站起来活动一下,并借着闭眼休息之际,细细回想这“*”字之义,他想到第一次出现是在齐云塔中“*”,那是由小白用血擦出来的。而第二次出现则是到了邓府,在玉兰译的《大悲咒》中所见,如今这个“*”字,却是在原本《楞严经》中,“*”字又第三次、第四次出现。又分别注在了文殊和普贤文字下面。可是这又说明了什么呢?金蝉百思不解,他又找慧智所写的那段不甚通的文字,想从中找到一丝端倪,但上面依金蝉所译却分明写的是什么“南方有颗大树,却不能休息,汉水中有个姑娘,想见去见不着等”,金蝉暗道,若是那个大树,是佛祖得道前休息的菩提树的话,那怎么会有思念汉江的女子呢?这经中为何会有这样话呢?他越想越是糊涂,哎,那女子是曾经喂过佛祖羊乳的牧羊女吗,还是像玉兰那样的女子呢?金蝉不知不觉,想到玉兰,不由地心中一震,心道:“我仍出家之人,怎么可以想这些事呢!阿弥陀佛,金蝉罪过罪过。”

金蝉正在打坐间,忽叫门外董姐叫道:“金蝉小师父,玉兰姑娘来了。”

金蝉闻听,一下子坐起,忙起身相迎,他还是一副又惊又喜模样,伊人已飘然进入,那风华绝代容颜,映得整个佛堂如在放光明一般。只听玉兰笑着道:“金蝉小师父,自得你译成《大悲咒》后,太后身体日好,听说你明日欲走,太后特许我前来致谢。”

金蝉听了,脸涨的通红,道:“我只是会译些梵文,怎得太后如此客气,劳姑娘前来。”

玉兰笑道:“金蝉小师父,你太客气了,要不是因为你,太后又怎肯让我离开她,我今恐怕还不能在今回家看看将军和夫人呢!”

金蝉一听,心想,对了,明天是八月十五,正是家人团圆的日子,怎么太后竟不肯让玉兰回家,想来她也是太孤单吧。

玉兰见金蝉不语,感觉自己说话有些唐突,脸也是一红,暗悔道:“我今怎么不会说话了呢?”忙又掩饰道,“对了,金蝉小师父,太后说了,只要你愿意,可许你为皇家僧人,可在京城里任选寺庙里读经诵佛。这样你就不必东奔西跑了,我们有不懂的地方也可寻你方便,你看可好?”

();()  金蝉听了,慌忙摆手道:“这个不行,我已应了师父学得经书就回转寺里,现在这经,上面有的我都译好了,只可惜这经残缺的太多,不能一睹全貌。对了,除了最后一段我译感觉不像佛经,也看不懂文中之意,只得请姑娘再请高人吧。我出来已经有很长时间了,我想早点回去,好让师父放心,多谢太后和姑娘的美意了。”

玉兰听了,好像知道他必会这样说似的,回道:“其实你先回去一趟也无妨,你要回去探望师父,大将军可以派人驾车送你去,一路上又快又安全,这样你还可以待你师傅同意后能早点回来,省得路上奔波之苦。想来你师父听说你被太后选为皇家僧人,也会以你为荣,必许你来的。“

金蝉听了,想起此次若是照玉兰所说回去,不但途中有人照应,而且衣锦还乡,必定风光,还能早点回去见师父。但他小小年纪,早不以荣华富贵为荣,更何况他自在齐云塔处读了普贤菩萨能以“入山求道,饥寒病疠,枯坐蒲团,是曰普贤;普贤者,苦行也。”之述后,更是心下神往。玉兰所说虽好,金蝉却还是想自己走回去,当下坚决的回道:“多谢姑娘,但我出家人修行惯了,理应苦行,就不劳将军和姑娘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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