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久历的老人,一言道出石猴所想,石猴望向他点了点头,眼中不乏询问意见的目光。
老白猿摸住下巴须毛,稍作思量道:“大王想法不差,只是缺个保障商路的军队,如此一来又回到老地方了?”
见老猿终于有意,石猴正身道:“这样说法,便不能避免与妖王们接触,不妨大方合作。”
老猿稍偏头不敢支持,也不反驳:“那也得找合适的妖王,先得有契约精神,其次有实力,最后还得不能有吞并猴群的想法。”
“只是莫说后两个,这第一个条件,天下间的妖魔便少有满足的。”
老猿做出肯定判断,仿佛定死了这条路。
“哦~花果山也不像杀生杀死的地盘,一个这样的妖王你们都没有见过吗?”石猴不愿放弃道。
黄猕猴听他们口中都是什么妖魔、生死,不明觉厉,没敢搭话。
杂毛猕猴暂时还没听懂的话意,故也没接茬。
是以,唯有老猿叹道:“唉~老朽只能说他们一般不会真诚害人,但不小心害人的事,这群家伙肯定做的出来。”
石猴又见说不成,身子一松又抬头看起天,心道:“我大概不适合当王吧,还是干脆点,跟着故事一样随便玩吧。”
就在石猴放弃心血来潮的念头,决定做个无能君主时,杂毛猴儿话道:“大王、谋相,我虽不知两位话中深意,但方才那样的妖魔,花果山勉强有一位。”
石猴来了精神,连忙问道:“谁?”
“猗大王。”杂毛猴儿答道。
“他!??”这位妖王其余三猴知道、见过,因此齐齐出声。
黄猕猴不知其详,没有随意质疑。
老白猿略靠思考,否决道:“不可,那是个不知羞耻的下三货,同他合作本身就是一个亏本买卖。”
石猴对猗大王的印象也不咋地,这就是来自大圣的记忆了。
以大圣那敞亮的品性,也觉得那个妖王道德不高,可想而知对方真实水平。
不过受人灵影响,石猴明白一件事,即便是卑鄙到极点的人也有他的合作优势。
先,不用关心对方是否有异心,肯定有;不用在意对方是否有不满,肯定有;不用猜对方必要时刻是否会跑路,那还用说?
其次,利益分割更加痛快,各自心知肚明就是,而猗大王便不是一个爱财爱利爱名爱权的妖王(他爱色)。
最后,对方越下作,我方也可以随便突破底线不是,就这条件,谁也不用看不起谁,难道是还有能挑的怎么滴?
于是,石猴一锤定音:“就他了。”
老猿本想劝,又听石猴道:“但那妖王狡诈非常,我等没有明确利益,只怕说不动他。”
杂毛猴儿闻言一喜:“若大王真心想和猗大王合作,在下有法子说动他。”
“当真?什么办法?”石猴眼睛一亮。
“呵呵。”杂毛猴儿撇了眼石猴义弟,“说出来便不管用了,但代价不大。大王若信得过我,确定好合作议程,我不消几日就能说动猗大王。”
虽然这个猴儿行事乖张,但石猴知道他也有言必行、行必果的气概,当即放心交给他。
老白猿见都这样了,也不好再驳大王面子。
过了几天,石猴与老猿确定好商业路线,便将事宜交给杂毛猴儿传递给猗大王。
不过半日杂毛猴儿便传回消息,猗大王同意合作。
石猴大喜,当即传令猴群摆宴庆祝,来日便开始行商。
只是高兴的石猴,对杂毛猴儿说动猗大王的方法并不知情,之后也从来不知道。
猗大王爱色,且已化形,那么无需疑问要提供什么才能让其满意。
做过此事后,杂毛猴儿与猗大王意气相投,哪怕后面猴群生活已然大为改观,无需理会什么猗大王。
杂毛猴儿仍偶尔向猗大王运送,那叫对方满意的“货物”。
这事瞒住了石猴,却躲不过老白猿的眼睛,不过后者并没有多言。
他道:“反正不是我族受难,何需为此惹恼一个妖王呢?事业做大了,更要注意和各方打好关系,而且,猗大王确实是个好合作伙伴啊。”
这样的隐晦事迹持续了几百年,直到猗大王身死。
杀死猗大王的组织叫做,天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