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备森严的大厦内部开始响起了警报声,警卫们全副武装在各个楼层间搜寻,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它就在前面的房间里”
丹尼尔与诺顿和爱丽躲在员工休息室里,小心翼翼地躲避着走廊上巡逻的警卫们。
“那是市长候选人克里斯的办公室”丹尼尔面色凝重地向另外的两人展示手中光脑上的全息地图。
“我来引开敌人,这本来就是我和博士的错,我们不该去探究这禁忌的领域,放出了这些病毒队长,一切就交给你们了”擦去眼中的泪水,这个才二十出头的天才研究员毅然冲出了休息室,引走了走廊上巡视的警卫们。
“我们走”诺顿一向刻板严肃的脸上闪过一抹动容,身手利落的打晕坚守在门外的两个警卫,闯入了那个紧闭的房间。
身后的棕美人爱丽也紧随其后进入了那个地图上标注的房间。
宽阔的房间里一片明亮,一个身材高大,容貌俊美的白人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前,含笑看着他们这些闯入者。
“我等你们很久了,应该说,好久不见啊,诺顿。”
诺顿举着枪的手没有丝毫动摇,一枪打中了那人的眉心。
“就趁现在”
身手矫健的女人一个跳步就靠近了目标,顺利将手中的血清刺入了这个金色头的病毒寄生体的脖颈。
“队长我们成功了大黑他们应该也已经把血清散布在空气过滤网里了这些病毒完蛋了”
“是吗恭喜”
诺顿微笑着,原本明亮的浅褐色眼眸化为了暗淡的灰色。
“不过没人告诉你,病毒是会转移的吗”
选自致命感染
“不需要多说了,如果他确实被感染了,我自然会立刻杀了他。”诺顿皱了皱眉,有些无法理解爱丽对杀人的偏执。
他们是反抗军,是为了维护人民的利益而诞生的。
他们确实是要通过流血的战争来获得民主,但那并不代表他们就可以滥杀无辜。
那样的他们和腐败没落的联邦还有什么区别
“可是好的队长。”
爱丽还在不依不饶,但诺顿的冷淡让她有些忐忑,最终还是放下了手中的枪。
“走,去看看那个研究员是谁。”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去,很快就将前方那个呆滞地跪倒在地的研究员包围了起来。
周宇半跪在地上,黑色的眼睛失去了焦距。
他就像是又回到了上一世一样,亲眼见证了爱人的死去。
可是,他并非自己的爱人。
即使内心这样安慰着自己,周宇还是控制不住地将地上这具还带着温度的尸体抱在了怀里,颤抖着抚上了怀中人苍白而毫无血色的脸庞。
这个死去的陌生研究员还睁着眼睛,只是原本灰色的瞳孔逐渐褪色,化为了浅浅的蓝色。
看着杰克头颅上的巨大血口,周宇出了压抑的呜咽声,从那个血口中流淌出的血液混着脑浆染红了他的白色制服。
“不许动,你是谁,报上你的身份”
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
周宇回过神来才现身边已经围满了陌生的士兵。
随着怀里的尸体渐渐僵硬,周宇的理智也再次回归了。
不要多想了,一切都不过是错觉而已,这个人不是比鲁斯,不是他要找的爱人。
艰难地喘息了一下,周宇感觉自己手腕上的印记失去了温度,本来随时都存在的熟悉感也消失无踪了。
很好,看来是病终于好了。
抬起头,周宇露出了一个胆怯的表情,道“别、别杀我,我是这个基地的研究人员,名字是周宇”
“周宇”听到这个名字,诺顿的面色有些古怪,隐约明白了爱丽不对劲的原因。
身后的反抗军战士们也都很熟悉这个名字,立刻看向了身旁神情冷漠的棕美人爱丽,爱丽则面无表情地挨个瞪了回去。
“现在,带我们去这座基地的控制室”诺顿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当下的要任务是毁掉这个基地,因此他只是愣了一下就冷冷地命令这个身材单薄的黄种人站起来为他们带路。
“好的,我、我知道控制室在哪,我这就带你们去”黑色头,身材瘦削的青年害怕地瑟缩着,被一个黑人反抗军战士戴上了手铐,为这些凶神恶煞的士兵们带起了路。
所有人都没把这个佝偻着身子为他们带路的亚洲人放在心上,因此也没有人能看到这个亚洲面孔的青年低垂的眉眼间闪过的一丝冷光。
虽然不清楚这群人的目的,但是就凭他们刚才的那些举动就足以证明他们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恶徒,死不足惜。
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了那种深爱的感觉,路过地上的那具尸体时也可以保持情绪的稳定,但他依然觉得这群人是杀害他爱人的凶手不,那不是他的爱人只是一个比较在乎的人,没错,是除了爱人比鲁斯之外,一个普通的,比较在乎的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这和渣男有什么区别
脑子里乱成一锅粥的周宇放弃了继续思考。
管他呢,反正他就是想让这群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由于这次意外,原本泾渭分明的雇佣兵和反抗军的队伍都零散地走在了一起,周宇则被身旁的黑人反抗军看管着,走在了队伍的最前端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