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車內等候的人也注意到了她,6啟明收回停留在後視鏡的目光。
「人回來了。」
聽見耳邊的輕聲提醒,關津旋即降下車窗,探出腦袋,笑著朝滿月浮誇揮手,「早啊,月姐。」
「早。」滿月扯著嘴角,回以微笑。
響亮的問候聲迴蕩在街頭,狗子們熱情地掙著牽引繩跑在前,催著滿月加快腳步。
待人走近,關津跳下車,被狗子親切地左右夾擊,差點兒撲倒,他彎腰雨露均沾搓著狗頭。
頭頂是滿月的埋怨:「我讓你來,你帶他來幹嗎?」
「司機啊。」關津不以為意,笑嘻嘻說,「不然咱倆腿兒著去啊。」
「怎麼,你家道中落了?」
關津算是滿月為數不多的富二代朋友,他父親早年開藥房的,白手起家從一家發展成連鎖,規模越做越大,成了本省著名的企業家。
再後來,關父不滿足於現狀,各個領域都涉及了些,酒店、kTV都有。滿月至今記得高中去他家酒店,他身邊帶著保鏢,那是滿月第一次在電視劇以外見到過保鏢,原來不用穿西裝革履。
「呸!」關津晦氣啐了一口,又不能出賣兄弟,6啟明非要跟著來的,他編謊說,「我車送去保養了。」
滿月將信將疑。
要去的地方不在市區,忽略早高峰堵車,車程還要將近一個小時。
雖說前幾天剛劃清界限,表明不想見到某人,但懂得趨利避害的滿月,在大冷天站在街邊攔車,和送到家門口的便利之間,她選擇了後者。
滿月餘光覷向駕駛位,男人側臉隱在半明半暗的車窗內,光線照射在皮膚上,除了鼻尖的褐色小痣,沒有丁點瑕疵,像薄胎瓷淨而清透。
管他呢。
也許是察覺到有人窺伺,也許是恰巧,6啟明偶然轉頭,滿月心虛地匆匆游開視線。
對關津說:「等我一下,我稍微收拾收拾。」
過了十多分鐘,滿月拎著一個保溫袋從家裡走出來,形象煥然一。
戴著一頂黑色鴨舌帽,微卷的黑髮隨意披散在背後,白色的短款羽絨服搭配著駝色雪地靴,保暖不失青春活力。
關津識地落座後排,車內暖融融的,滿月把早餐遞給他,「本來給我爸媽買的早餐,便宜你了。」
關津非皮一下,說:「孝敬誰不是孝敬。」
滿月瞪他,「吃還堵不上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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