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梁骨要被戈野的胸膛折了,酸唧唧的。
不过火系的戈野果然随时随地都暖洋洋的,感觉舒服多了。
戈野拍着他的背,原本决定好好教训他,憋出了一肚子火气到喉咙处,终究还是没骂出来:“迟梧初,你那么烧,鬼不敢抓你的,因为鬼都怕被你烧死。”
“……戈野!!!”迟梧初难以置信,他都这样了还要被阴阳怪气。
而且他哪烧了?他生性明明就害羞腼腆。
“行了,傻瓜,人没事就好。”
戈野跟抱江满一样把迟梧初抱起来,脖子上坐着一个小的,怀里又抱着一个大的。
他难得善解人意地柔软道:“野哥哄你,我们小初别哭了,好吗?”
迟梧初脸色瞬间爆红,哪,哪有这样的?
“呜呜呜呜呜呜……”被这样一安慰,缓过神后更是声泪俱下,嚎啕大哭。
“你是不知道,那寺院里的东西有多吓人!我差点以为我回不来了,还好我有空间。”
“好好好。”
迟梧初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蹭在戈野衣服上。
戈野突然道。“迟梧初,我问你。”
“你问吧。”
“是张苗苗背你舒服,还是我抱你舒服?”戈野语气意味不明。
迟梧初:“……”这是一道送命题。
戈野身上的阳气他吸够了,迟梧初连忙从他身上跳下。
哪有男人被别的男人人这样抱的,背着是一回事,面对面拥抱又是另一回事。
为了防止尴尬和被误会关系,迟梧初拉过旁边晃悠的季沧海,左拥右抱地悲伤诉苦:“我最好的季哥,我和你说,我都要被吓断了。”
迟梧初最好的哥哥·季沧海递给他纸巾,认真问:“哪里要断了?让我看看。”
“我的名字要被吓断了,吓成尺吾刀了。”迟梧初在戈野胸口猛吸阳气,委屈巴巴。
“……”
戈野被气得心痒痒,他甚至觉得自己早就该习惯迟梧初这个渣男这般模样!
他使劲揪着迟梧初耳朵,粗暴的动作让迟梧初踏实不少。
……
这时,伴随一声响彻云霄的龙鸣,只见远处乌云之上,银白巨龙的张开巨口,朝佛寺吐出一道霸道的毁灭龙息——
龙息在黑夜烧出耀眼芒光,在华国传说中,龙是强大且神圣的,它喷出的龙息似能灼尽一切污秽之物。
佛寺内,三声悠远的钟声响起。
“噔——!”
钟声震波轻易盖过龙息,让灵龙痛苦地蜷缩。
千年来,这股强大的邪念被灵龙寺僧人当成真佛不断滋养,它如今拥有了掌控整座寺院的能力,甚至能控制僧人敲响定龙钟。
此时此刻,佛寺里的僧人也束手无策,他们对于邪念中心,失去了龙光的庇护,他们心智逐渐被邪念侵蚀,加入邪念的队伍。
银白巨龙因为这钟声而痛苦不已,巨大的身躯在江水里翻腾,一阵又一阵的浪潮被拍上江岸。
再这样下去可能会生洪灾,他们的车迟早要被冲走,他们只能一边往远处开去。
“我查到资料,是关于灵龙寺的传说记载。”白钰的影子化身从地底钻出,她道:
“唐朝时,长江有条名为灵龙的恶龙,让这一方土地不得安宁,百姓为了求雨和讨好它,不断给它上供,一开始是鲜果粮米,然后是畜牲牛羊。
再后来,它的胃口越来越大,这些供奉已经不满足灵龙。
开始有百姓给它供奉孩童,那些孩子被投入江中后就再不见踪迹,好在供奉有效,干旱缓解了。
但来年,一样的情况再次生。
在各县府衙组织下,百姓不得不找寻来童男童女和年轻俊美的男女作为贡品丢入江中。
记载中写道:饶是是长江这么大,无数浮尸也足足在江面上飘了三天,江水全被鲜血染红。
灵龙实力强悍,作恶多端,即便有了活人贡品讨好,但它还是罔顾人心招来水患,淹没千万亩田地和人家,造成损失惨重,生灵涂炭,百姓苦不堪言。
当时的国师恰话路过此地,听闻官服相告,便请动天神之力,借由灵龙寺之力,全力镇压灵龙,传说到此就结束了,没有后续,也没有其他资料。”
白钰很没有讲故事的天赋,但迟梧初还是很捧场,听得专心致志:“我推测那些怨灵便是那些被献祭的贡品形成的。”
“这记载,跟那和尚灵空说的差不多……但我一直觉得这跟真实的过去有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