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窝火的沈琴被他调戏的没了脾气,敷衍的帮他披穿衣物,还未系上内衫的衣带,李云熙便体力不支,倒在他怀里了。
都这样了还逞强!沈琴心疼了,将他扶抱上了床。
半躺在床沿,总是神采飞扬的脸上,此时呈现出一副憔悴的病容,双眸半眯,内衫半开,露出微汗的锁骨,竟有种别样的性感。
李云熙用手背拂过自己滚烫的额头,看向四周的摆设,声音有些虚弱,
“我们还在东宫吧!”
沈琴默认。
“晕了多久?”
[两个时辰。]
李云熙嘴角勾起一抹骄傲的笑意,
“本王替先生挡了这么厉害的毒,先生感动吧?”
感动个屁,知不知道你差点死了?
可这话,沈琴个斯文人怎么能说出口呢?
只忿忿道:[感激涕零!]
李云熙沙哑的笑了两声,“先生这表情可不像啊!”
沈琴将沾湿的毛巾“啪”的拍在李云熙的额头上,那动作没有半点怜香惜玉。
[殿下以身试毒,尝百草的神农都得自配不如。]
他恼于李云熙竟用身体冒险。
从李维后来松弛的表情上看,他认为自己所下的不是剧毒。
要么是他被人坑了,要么就是李云熙自己下的毒。
若是太子被借刀杀人了,那么所下的毒必然是足量的,沈琴也不易抢救过来。
从中毒症状来看,很可能是砒霜中毒,毒有很多种,为什么偏偏选择症状这么明显的?所以导致吐血的剧毒,最有可能的是李云熙给自己下的。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招虽妙,但很多毒药的中毒剂量和致死剂量很接近,万一沈琴救不过来呢?
李云熙被那凉感冰的微微皱眉,轻声说道。
“本王相信先生,愿把命交付与先生。”
沈琴严肃道,[殿下,这种事,臣不希望再有下次了!]
烫的手指撩过沈琴的面颊,漂亮的眼睛毫无偏移的看着他。
“先生心疼了?本王如此做,就可以看一场狗咬狗的大戏,这点牺牲还是值得的。”
沈琴料理了情绪,轻叹一口气,
[费清没敢说殿下是中毒了,只说要观察看看。]
手指顽皮的揪起那气质绝美的脸蛋,李云熙笑道:
“他胆子小,怕得罪人,估计太子哥哥已经慌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了。还有那个打算一起对付本王的母后。”
听李云熙这样说,看来皇后也参与了,宫中必有人向李云熙走漏了风声。
沈琴抓住李云熙肆虐的手,淡笑道。
[还在烧,要不扎针灸吧!]
李云熙怯意的缩回了手,“不扎!还是吃药吧!”
沈琴劝道:[是药三分毒,还是针灸好,殿下要坚强点!]
李云熙赶忙转移话题,“先生赢了吧?”
[一切顺利。]
这看似随机的对决,其实早就被计划好了,沈琴在面圣后曾见过穆慈一面,见他印堂黑,眼圈浮肿,已经断了患有重病,所以在寿宴中与公主交流之时,在纸上写出了这种比试方法,并希望纪阳公主提出。
对于自己的脉诊水平,他是有十足把握的,但那子时会死的预言是他瞎编的,因为将穆慈的命“握在手中”也是计划中的一环。(此处双击666。)
可常玉被欺负,穆慈送毒花,小皇孙犯喘症,这些都是意料之外生的,又或者说有人意料到了,没告诉他。
“其实,那一品红……”
李云熙欲言又止,眼珠灵动的转了转。
沈琴继续言道:
[是殿下找人假扮的西域人吧,想进一步挑拨穆慈与太子的关系。]
李云熙无奈的叹口气,
“先生这样很无趣喔,就不能让本王卖卖关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