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老汉轻蔑的笑了,“秉公执法?!谁不知道你们县衙谁交的钱多,谁官司就赢啊!”
之前那个书生又道,“当时沈大夫抢救朱老板之时,小生也在场,本就是九死一生才救过来的,死了也不能都怪沈大夫吧!”
大伙纷纷赞同,“就是就是!那朱家人都是骗子,谁信他们。”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李师爷被七嘴八舌的众人怼的满脸通红,连争辩的话都说不利索了,最终气急败坏的指着浩儿吼道。
“你说!说你师父是骗子,是庸医!”
见浩儿不吱声,李师爷恶狠狠的抽出腰间的黑皮鞭,在空中嗖的一声甩了开。
“不说,我就抽你!”
[浩儿,说吧,这是师命!]
沈琴对浩儿口语道,表情平静而淡然。
没有什么屈辱,沈琴是扛不住的,他是死而复生之人,看的通透,想得明白。
使劲摇着头,浩儿的眼泪簌簌往下掉。
“徒儿打死也不会说的!”
“好个师徒情深。”李师爷瞪起三角眼,把鞭子方向一转,“那就打你师父,打到你说为止。”
“不要!”浩儿哭喊着扯住李师爷的胳膊,却被一把推倒在地。看书溂
“啪!”鞭子一落而下,狠狠地将沈琴打的偏过身去,雪白的脖颈上滑出长长一道血痕。
沈琴庆幸自己是个哑巴,多痛也不会叫出声,他晃了晃站稳了自己,向浩儿投之敦促的目光。
浩儿断断续续的小声哭道,
“我…我师父是庸……”
“大点声!”李师爷一甩鞭子作势又要打沈琴。
浩儿涕泪滂沱,沙哑的哭啼了出来。“我师父是庸医!”
李师爷嘴上挂起自鸣得意的笑,“看到没,他徒弟都说了他是庸医!”
“他不是!”群众们满腔愤怒,异口同声的喊道,声音响彻云霄,惊的衙役连连后退。
李师爷没想到群众还是不买账,张口正要继续侮辱沈琴,一只黑长靴突然劈头盖脸的飞了过来,鞋尖精准的塞进了他的嘴,将他仰面干倒在地。
一只臭鞋开了先河,接着场面就一不可收拾。
群众们脱鞋的脱鞋,捡石头的捡石头,卖果蔬的丢果蔬,晾衣服的丢衣服,有些人身上没东西可扔了,甚至把银子也丢了出去……
这可是上千人的“群殴”,各种杂物铺天盖地的砸了过来,就跟下冰雹一样。
“反了反了!保护我!保护我!”李师爷好不容易把嘴里的靴子取出来,挣扎着坐起来,很快又被砸倒了。
参加游行的衙役才区区三十人,早就自顾不暇了,哪里顾得上他啊。
很快,他这个”垃圾“就埋在了”垃圾”堆里了。
群众们盛怒之下,围着游行队一股脑的一顿乱丢,虽本意是砸李师爷,但多是没啥准头的,沈琴也无辜受了连累,他开始还用武功躲闪了几下,看到浩儿坐在地上只顾哭,只好半跪了下来,用身体帮他遮挡。
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一下没一下的砸在他后脊梁上。
不是说很痛,就是有点折磨人。
突然间,“攻击”好像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