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辛臣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去哪兒。」
江惟怔了下,回過頭,只見阮辛臣不知何時醒了,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他目光深邃望不見底,江惟被看得心中莫名發毛,表面上神色不動:「醒了?」
阮辛臣沒反應。
兩人相對靜了一會兒,江惟伸手在人眼前晃了晃,輕聲喚道:「阮辛臣?」
阮辛臣開口:「不叫這個。」
江惟:「?」
江惟疑惑:「你不叫這個你叫什麼?」
阮辛臣又不說話了,仿佛在無聲地排拒這個說法。江惟只覺得好笑,念及他現在只是個醉鬼,態度順從道:「嗯,好吧,你不叫這個。那我該叫你什麼?小阮嗎?」
阮辛臣不動。
「軟軟?」
不動。
「辛臣?」
還是不動。
江惟把能喊的稱呼都喊了個遍,阮辛臣還是不為所動。他想了半天,最後試探性地喊了聲:「……老公?」
阮辛臣終於動了,湊上來親了他一口,「嗯,我在。」
「……」
「……阮、辛、臣。」江惟咬牙切齒,「你是不是在裝醉?」
抱著他的阮辛臣再次一動不動,過了一會兒,傳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江惟被徹底氣笑了,強行把人晃醒:「今晚誰都別想睡了!」
之後一周的時間,江惟和阮辛臣跟著秦宇深一家在興都逛游觀光。
眾人去了當地遐邇聞名的道觀上香祈福,莊文為他們一人放了一盞蓮花燈,又求來平安符,願來年平安順遂。
除夕當晚,一家人聚在一起準備跨年。
江惟與秦宇深被秦父叫去廚房幫處理食材,阮辛臣也要去幫忙,卻被莊文叫住:「小阮,你過來,阿姨有話想跟你聊聊。」
阮辛臣被莊文帶到了屋外的陽台上,她帶上了玻璃門,似乎不想讓他們的談話內容被聽見。
莊文先與阮辛臣寒暄了兩句在興都的衣食住行,等鋪墊內容差不多了,才終於引入正題。
「……說實話,小惟說要帶對象回來時,我還驚訝了好久。他之前一直沒這個想法,我還以為他是不想找對象,擔心了很久。」
莊文欣慰道:「你倆都是好孩子,雖然是同性戀愛,但現在社會開放了,我們也不是什麼不開明的家庭。既然你們性情投得來,年齡也合適,都相互喜歡,那我和小宇他爸也沒什麼可說的,就祝你和小惟一直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