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帮你吧!”局促憨厚的声音响起,齐玉转头看去。
赵婶子家的赵满。
赵满见齐玉看过来,轰的一下,黝黑的脸上生出了肉眼不可见的霞光,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
他蹲下身想夺过齐玉手中的衣服,不敢抬头看他,只道:“水凉,我,我帮你洗。”
齐玉目光冷冷,僵硬的手攥着最后一缕衣服布料:“松手。”
齐玉长得好,声音好听,是赵满见过听过最好的,只是现在好听的声音比腊月的河水更冰凉,吓的他不由自主的松了手。
齐玉年少得意,身边爱慕者不少,有大胆的,也有似赵满这样不敢看他的。
齐玉对痴迷他容颜的目光不陌生,他最后一双足袜洗干净,端着盆起身离开。
赵满又想去夺齐玉的木盆,齐玉直直望向他,赵满忙收回手。
季子漠让赵祖义自己背书,有不懂得再找他,在院子里没找到齐玉,拧着眉头想他能去了哪。
齐玉抱着木盆走进院门,那双跟熟虾一样红的双手太过明显,季子漠走上前把木盆接过放在一边,拿起齐玉的手放在掌心暖着。
暖了一会,牵着他的手去了灶房,点了个火盆。
红彤彤的炭温暖炙热,季子漠蹲在地上垂着眸,齐玉的手在他掌中翻来覆去。
齐玉坐在木凳上看着他,任由他摆布这自己的双手。
“我想出来了。”
“想出来什么?”
“想出来你为何说董寒玉会主动帮你解释。”
把手里的双手烤的暖烘烘的,季子漠才松开齐玉的手,单膝跪在地上,抬头道:“说说。”
手上少了重力托举,齐玉蜷缩了下手指:“因为此事牵扯到县令,我们前脚回到桑农县,后脚就知道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消息,捕头又赶到的如此及时,不外乎是县令罔顾县令之责,偏向了我们。”
季子漠的衣摆垂在地上,眼若流星般笑的璀璨,夸张道:“不错不错,很聪明。”
如夸季丫一般的逗弄,齐玉话都不会接了,心像是捧在了掌心,一同在火盆上烤着,暖的发烫。
季子漠手撑在膝盖上,夸完人开始算账了:“河水是不是一点都不凉?我等下再找几件衣服,你也去河边给我洗了。”
齐玉淡然起身:“好,你找出来,我去洗。”
他说着捋了捋袖子,像是已经准备好,季子漠被他气的牙痒痒。
跟着站起身,双手捧着齐玉的脸,犹如捏着橡皮泥般,把齐玉无甚表情的脸反复搓揉,咬牙道:“以后不准用凉水洗衣服,衣服我自己会洗,这才几天,好好的手成什么样子了。”
“听到了没?听到了没?”
齐玉不回答,季子漠就把他的脸揉成各种形状,齐玉推都推不动。
不知是气的还是揉的,那张白皙的脸红彤彤的像是水蜜桃。
“听到了没?听到了没?”
齐玉憋屈的嗯了声,季子漠恋恋不舍的把手收回来。
“火还没熄灭呢!你再继续烤烤手。”
他出了厨房,齐玉低声骂了句混蛋,却也听话的蹲下身继续烤手。
赵祖义走后,季子漠和齐玉一人烧火一人做饭,把最后一点米做了米饭。
其他的面倒是还有不少,只是馒头,面条,包子,面食的种类不少,季子漠是一个都不会。
季丫在村口的杏花树下和几个同龄的小孩玩石头,见自家烟囱里的烟被风切断,说了声回家吃饭啦,就一溜烟跑回了家。
齐玉见朝她身后看了看:“季安吗?”
季丫停住脚也歪着头往外瞧了瞧:“二哥没有和我一起玩。”
季子漠让两人先吃饭,他出去找找。
几人也未当回事,毕竟村里的孩子常玩的忘记了回家。
只是季子漠在村里找了一圈,问了一圈,都说今天没见过季安。
季子漠大步走回家里,问齐玉季安是否回来了,齐玉忙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