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白长指握着纤细的手腕。
力道有些重。
不多时,细白如瓷的手腕多出一圈红意。
桑棉微微蹙眉。
抿着唇轻声道:“你弄疼我了。”
少年声音很轻。
因为疼。
温吞轻软的嗓音中,多了几分轻微的颤。
就像。
方才被侵。入的受不了时。
溢出的低吟般。
诱的人情难自禁。
喉结上下滚动。
谈喻眸色沉了沉,隐隐透着几分危险。
但不等桑棉察觉。
谈喻便收回手。
低垂着眸道:“抱歉。”
言毕,谈喻顿了顿。
抬手抚着颈侧的贴布道:“早上搬东西时,我这里被摔倒的楼梯砸中。”
“洛斐尔医生说伤得有些重。”
“我怕伤口会吓到您,所以才……”
说到一半时,谈喻停了一下。
墨色长睫下。
眼尾微微垂着,像是某种犬类一般。
可怜兮兮的望着他问:
“少爷,您不会怪我的,对吗?”
桑棉耳尖一烫。
清冷淡漠,矜贵如神的少年。
这会儿正垂着眼。
可怜兮兮的望着他,祈求他的原谅。
这画面。
真的让人很难不心软。
桑棉抿着唇,微微侧过了神。
故作娇纵道:“这次姑且原谅你,下次不许再犯了。”
“好。”
谈喻很好哄。
只是一句简单的原谅,就立刻弯起眼。
笑吟吟的看着他。
像狗。
更像好哄的萨摩耶。
白得就像是没脾气的糯米圆子。
没半点心机。
难怪他脾气都这么坏了,还会对他这么好。
桑棉默默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