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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玩雪走亲戚(第1页)

9o年代还是有大雪的,短的三五天,长的一两个月,9o年代的末期还都下了整整半月的大雪,那时候刚搬到四姨他们隔壁的新村,穿着表姐表妹的长裤骑着自行车载表妹拿期末通知书回来,在四姨家烤火,表妹用烧烤后的白萝卜给我冻破的手背推拿,不知道有什么原理,应该是99年前后的事,大雪纷飞,印象深刻,湖面到处结冰,不知道那算不算是湘鄂两省最后一次降下大雪。想起来了,不是最后一次,2oo8年冰灾,也降了半月的大雪,和95年前后有的一比,也是小学生半腰深的大雪。

95年前后应该是降雪最多的年份,大雪纷飞的季节还在农户家借读好几个月,换了三个移动教室,学校当时在装修。课余时间就是堆雪人,踩雪路,踩出离学校最近的路,方便回学校拿蒸的白米饭,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分得清自己的米饭缸,基本都大同小异,可能拿错饭缸的都有生过,最后几个拿就是,别人拿完了,剩下的饭缸总有你的一个,雪人容易堆,几分钟就能落成,因为积雪太厚,到小孩半腰深的大雪,打雪仗肯定有,只是不多,都忙着跳马兰开花二十一相互碰脚取暖,没必要自己找寒冷,打几把雪仗意思一下就行了,不弄湿衣服,放学回家和假期随便打雪仗,无所顾忌。雪中抓动物也是经常要做的,可惜一只野兔野鸡都没抓到过,可能有人抓到过,我们这批小伙伴是毫无斩获。

大雪逮不住猎物,怎么办,还能怎么玩雪,只有挖战壕,四通八达的挖,反正年青活力四射,有的是力气使劲,也不需要工具,一双手脚就能开拓无数条战壕,方圆三五里都留下了小伙伴的脚印,战壕挖完了,还能干嘛,总的找事做,就只能脑洞大开,想着法儿玩,也不知道谁想出来的,做饭,农村还有土话,小孩做饭,叫弄曼曼饭吃,小孩拜堂成亲叫什么,忘记了,反正各种角色扮演都有,跟电视机里面学来的,农村没有玩具,只能自己找乐子,比我们大七八岁的哥哥姐姐又没给我们传下来什么好玩的,我们只能自己想办法,找几块砖一围,点上蜡烛,捡个瓦片或者铁盆,装满雪,回家拿点油盐和白萝卜,切好白萝卜就煮着吃,一般都是在家附近玩,而且整个村子也不大,我们三组也不大,有人住的地方估计总共就三五里范围内,不到2ooo个平方,和四组交界的空地估计就占了2ooo平米,那段河堤没有人住,河堤下面全是农田和水塘,整个五六里长的河堤上不到七户人家,所以小伙伴们一般就是就近找地方玩,河堤上下的小伙伴都是如此。

雪大走亲戚怎么办,还不是一无既往的走,那时候亲戚观念很重,直系和旁系亲属都走,亲戚基本上都会走动,好的邻居,左邻右舍都走,我们右边第一户就是改革开放后的村支书一家,也是我父母的媒人,我也是后来无意听说的,因为没人跟你讲那些,我外公退休前把职位指定的下一任村支书,毕竟当了村支书几十年,刚退休的时间还是威信的。村里走亲戚简单,一天可以走十几户,一般亲戚就坐下喝杯茶,然后到指定的亲戚用餐,我们邻居家的那户我印象中每年都有走动,当时我是不知道原因的,村子搬迁多年后,一次酒宴上听大舅说的,不知道是大外公,二外公还是三外公过世的酒宴上听说的,那时候我已经去城里念高中了,人生就是这么奇妙,在一个无意中能得到多年没有现的真想,我后来考上大学,隔壁领居夫妇还骑自行车过来参加我的升学宴了,应该叫邓爷爷和邓奶奶,其实没人知道我知道了真相,只是大舅酒后一言让我听到了,升学宴上来了很多老师和校长,还有学校厨师,都是母亲以前的同事,连师公都来了,教过我母亲,又教我五六年级数学的老师,那时早就退休多年了,师生齐聚,确是相视一笑无言,因为没人相信我会考上一本大学,因为同届的老师子女们没有考上的,而且其它老师子女从小学到初中都是碾压我的存在,一直名列前茅,我中小学的成绩永远是中后排名,母亲学校还为我在乡镇电视台点了几歌,依照管理象征性的破费了一次,也不知道有多少同学能看到,恰好一个初中同学看到了,当时也没电话联系,后来通过老师们牵线,我和他结伴去了外市南边的大学,还在他家提前过了一夜,第一次没有让父亲送我上学,父亲当时在外务工赚学费,没时间送我去大学,同去大学的七八个同学都是家长护送的,当时凭录取通知书铁路半票,不过是一路站了七八个小时的火车。

本村亲戚好走,三天可以走完,亲戚分布在二三五组,而且五组的大姨家在我读五六年级的时候已经搬迁到县城去了,只需要走二三组的亲戚,都在三五里范围,虽有大雪,影响不大,影响大的是去湖北亲戚,每年必走,毕竟爷爷奶奶,大伯大婶,大姑小姑都在湖北,骑着自行车要一两小时左右,还要过河,父亲一辆自行车,我兄弟还要一辆自行车,那手脚冻的瑟瑟抖,没有任何知觉,到目的地了,烤火半小时才会恢复知觉,耳朵和手脚冰冷刺骨,不过见到亲人,还是喜悦的,吃到湖北菜也好吃,都说湖北的酒,湖南的烟是一绝,代指湖北的食品好吃,不管是锅盔,鱼糕,罐藕,甜酒,热干面,湖南的芙蓉王和金银白沙烟都是流行几十年不衰。奶奶会从她的木箱子拿出好吃的给孙子们,伯伯家的菜香,两个姑妈的压岁钱都是很怀念的,告别都是依依不舍。主要还是隔的太远,隔河渡水,交通工具全靠自行车和双腿,有时就是靠双腿走路,不一定每回都会骑自行车。那时候走亲戚也特别简单,不空手,一包纸包红糖,一瓶散装白酒,白酒是用医疗输液瓶,洗干净了,装的白酒,这样的走亲戚模式盛行了十年,年味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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