烘晒晾干,用了半个月。
今天交了粮后,就可以直接入仓了。
庄田上,庄户们喜气洋洋,翘以盼。
一大早就推着粮,等在仓房外面了。
种了这么多年的田,哪有粮食能真到了他们手里的时候。
哪次不是大斗进小斗出,把他们盘削的一干二净才罢休。
像这次只以标准的六成收取,那可绝对是史无前例的头一遭。
没等多久,朱允熥带着于实出现。
一众农户跪拜行礼后,把朱允熥团团围住。
“三皇孙,小人准备好了,先过小人家吧。”
“三皇孙,小人让婆娘准备饭了,收了粮去小人家吃吧。”
农户们叽叽喳喳,很是热情。
祁山领着孙子祁强,笑骂着疏散人群。
“三皇孙也是你们能请去吃饭的?”
“都排队去,一个个来。”
“三皇孙收的六成粮,那是以最低标准来的。”
“要是还有人,以次充好,克扣租粮,看老子咋收拾你们。”
祁山一声招呼,众庄户憨笑回应。
“哪能呢?”
“就是,我那粮选的都是上乘的,收拾的干净着呢,一个石子都没有。”
很快,收租开始。
于实负责记录,祁强负责检查。
“刘老三租田五亩,交租一石,粮合格,分量不差。”
祁强每喊一句,于实就在已写好名字的花册中,打一对勾。
每打一个对勾,再由庄户亲自扛进去。
循环往复,几炷香才收了不到一半。
“三皇孙,要不找个地方坐坐?”
全部收完,估计得半个时辰。
一直站在这里等着,也不是个事儿。
“行,那就去坐坐。”
不远处,临时桌椅早就摆好。
拉了把椅子坐下,祁山倒了茶,送到朱允熥跟前。
之后,主动谈起了庄园的情况。
秋粮收了多少,交租之后,他们剩了多少。
谁家娶了媳妇,谁家生了小子。
祁山都了然于心,张口就来。
“行,庄户们交了租,日子能过得去就成。”
“那些从庄田拿回田的农户,他们的收成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