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正是植物生長最野蠻的時候,南港聯高校門口綠樹成蔭,地面經過一個下午的烘烤,即便是這個點也依舊熱烘烘的。
學生會的照例在進出校時間當值,檢查有無違禁物品和違反校規行為。
隔著半條道,夏思樹就見到了隔壁班的那個男生,正帶著袖標站在柵欄前檢查。
他叫喬聽頌,夏思樹現在記得他的名字。
這段時間都是他當值。
四周學生人流涌動,往校門口的方向去。
夏思樹背著包走到校門跟前時,喬聽頌正給前頭一個男生使眼色,示意他藏好兜里的煙,別被旁邊的教務處主任發現了。
送完上一個,見到夏思樹過來,喬聽頌視線又看向她,打量了她一眼,眼神曖昧地挑了挑眉。
是一種「這個秘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曖昧眼神。
鄒風只能封他的口,不讓他四處亂傳,但沒法封他的腦子。
阻止不了他自個兒胡思亂想,怎麼yy她和鄒風的關係。畢竟不管是兄妹還是情侶,哪個說出去都挺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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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八點半時候,補習班的課結束。
和張妍道別完,夏思樹收拾好東西,拿上書包,打車離開老大廈。
梅雨季剛出,飄在公館內的那股似有若無的潮氣終於消散。
她還記得剛從西港剛回來那天,家裡的兩個阿姨正拿著白色的粉末,在長了黴菌的地方進行消殺。
暑假還長,鄒鳶的兩個還在頤和公館,夏思樹到的時候,兩個孩子正坐在那玩玩具,夏京曳坐在旁邊陪著他們。
不僅後媽難當,後舅媽也難當,更何況是兩個小魔王。
「回來了?」夏京曳坐在給兩個孩子劃出來的活動區旁邊,手裡拿著一個樂高模型。
「嗯。」夏思樹拎著包,朝她點了下頭,隨後便朝樓梯口的方向走。
孩子太小,鄒洲這段時間在南美參加一個金融會議,所以兩個孩子回來的這些天,都是夏京曳帶在身邊睡。
其他暫且不提,在夏思樹看來,這兩個孩子的待遇比她小時候好得多。
這棟洋樓的二樓樓梯口,距離客廳隔著一條連廊,空間感很深。
夏思樹踩著樓梯上去,樓梯是木頭的,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刷了一層看起來鋥亮能晃出人影的保護油,和迎客廳擺放古董的收藏架看起來是一個料子。
就這麼邊低頭觀察,邊想,夏思樹轉了個彎,上了四層台階,正好迎面碰上下來的鄒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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