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酒盏,起身,也不管同桌之人疑惑眼神,走到那苦闷酒客面前,朗声问道:
“我瞧兄台容貌不凡,当是武运昌隆,该有一番大作为,却不知为何在此,独饮闷酒?”
这青年本有满腹牢骚,无人倾诉,如今又酒意上涌,正是情绪丰富时候。
循着声音一看,只见一个英武少年,生的高大,又带着些许俊美,先自多了几分好感。
又听他话说好听,对自己客气,不自觉卸下几分防备。
鬼使神差,端起酒壶,便与沈铭递来的酒盏撞了一杯。
对日常交际起到的助力,当真不俗!
话匣子便打开了。
他唤作江达,今年正好十九,乃是泸州人士,家中开着间镖局,规模虽然不大,却是祖传家业。
江达是家中长子,自是被当做接班人来培养,祖传功法走得是使刀路子,虽只有气阶法门,倒也够用。
哪知这江达资质委实太差,五岁开始习武,如今十九,修为竟只勉强达到气阶一段!
比他小了五岁的弟弟,如今都已气阶三段了。
江达从小心气不低,习武不成,只觉有愧父亲期望。
想着外出闯荡一番,眼见便靠近京师了。
如今遇到这场雨,想起自己年岁不小,一事无成,悲从中来。
沈铭默默听他说完,又看了看他头顶的蓝色天赋。
心中暗叹,有着这般天赋,若是炼体,怕不是个李青云一般的人物。
可惜家传功法是刀类,他于此道天赋又是极差,徒增奈何。
当下说道:
“江兄莫要不信,小弟我年岁虽是不大,却自小习得一手堪舆测命的本事。”
说到此处,故意顿了顿,假装又把江达面貌细瞧了一遍,露出不解神色来:
“我看江兄面相,当有武运,又如何会因资质,而阻断习武前程?怪哉!怪哉!”
江达听了这话,不由露出苦笑。
他可不信这些东西。
之前也见过不少打着算命堪舆之名,骗人钱财的江湖术士,对此没有好感。
若非对沈铭第一印象极好,说不得听了这话,便要翻脸。
沈铭见江达不信,露出高深莫测表情,笑道:
“江兄可否让我看看你的手相,你武运不凡,却落得如今地步,其中原由,我只需一瞧,便能见得分晓!”
江达本能便要回绝,又瞧见沈铭这般热情,心中莫名生出些不忍拒绝的念头。
虽仍是不信,却还是将两只手都伸出来,问道:
“左手还是右手?”
沈铭随意抓起江达左手,说道:“男左女右。”
假模假样细细瞧了一番。
又夸张出一身轻“咦?”
便放下江达左手,先将他的天赋复制下来。
“江兄,我已看出你武道受阻的原因,至于信或不信,则取决于你。”
“沈兄弟请讲,在下自当洗耳恭听。”
“江兄,你其实乃是身怀大气运之人,天赋不凡。”沈铭面上挂着微笑,一字一句说着,令人信服:
“可惜,那天赋却只能用于炼体一途,你修行家传刀法,却是误入歧途了!”
“江兄,你无需急着怀疑我的言论,只需去得京城后,想些办法,寻一门炼体功法,一练便能分辨我所言真假!”
言罢,不再停留,朝江达拱拱手,便回到自己座位了。
江达本是不信,却被沈铭这般模样动摇。
“他也没骗我钱财,莫非真有堪舆测命的本事?”
当下,竟真决定试上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