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頭野獸,彌散著貪婪的欲望,盯著眼前充滿誘惑的獵物,準備下口。
薛止燁正值旺年,欲望每一次都來勢洶洶,尤其初入葷腥,食髓知味,這一刻人如一頭飢餓已久的惡狼,迫不及待的向著自己的獵物下了手。
然而,強勁有力要去胡作非為的大手卻陡然頓住。
脖頸上的刺痛,頓時讓薛止燁眼中的欲望變成的熊熊怒火,怒視著喬伊。
喬伊的手緊緊握著一支簪子,鋒利的簪尖牢牢抵在了薛止燁的脖頸上,因為太用力,簪尖的已經刺破了他的皮肉,泌出殷紅的血絲來。
薛止燁剛剛被欲望充斥,對喬伊絲毫都沒有防備,更是疏忽自己髮髻上的金簪被喬伊拔了下去,當成了利器。
委實,喬伊不知有多想就這麼一下刺進去,結束了眼前他痛恨之人的性命,可是他沒有那能力。
一支細小的簪尖,在他這個絲毫沒有武功內力,身體又虛弱的不如一名健康女子的人手中,也只是能傷到這個人罷了。
「從朕身上滾下去。」喬伊對薛止燁厲聲威脅道:「朕雖然殺不得你,但完全可以在你脖子上捅一個窟窿。」說道此,喬伊冷冷一笑:「短短時間內,攝政王若是被朕捅兩次,身體再如何,都是吃不消的。」
的確,薛止燁上次被喬伊刺傷的腹部,到現在都不能吃力。
而喬伊這次沒有直接下手,只是威脅,也是忌憚薛止燁,畢竟他這陣子是沒少吃薛止燁的苦頭,縱使再堅強倔強,畢竟也只是個剛成年不久的十八歲少年,怕了眼前這個比自己大上了足足十歲的狠戾男人。
就像小學生遇到人高馬大的大學生挑釁,怎麼不會害怕吶。
薛止燁被喬伊氣的欲望全沒,面如菜色:「真不知曉你還在堅持什麼。」
「一雙都被本王穿了的破鞋,還指望著變回的不成,真是白日痴夢。」
說罷,薛止燁起身,一掌將文案劈成了兩半,氣鬱不已的離開了。
喬伊脫力的躺在寒涼地面上,眼圈中的淚花漸漸漫了出來。
旋即閉上眼睛,就這麼睡了過去。
薛止燁派人送來厚厚的一摞奏摺,讓喬伊批閱,一樣規定了時間,仍舊不給飯吃,只給了些白水。
小福子被看的也很緊,沒法再給喬伊帶糕點吃了。
喬伊只能自己想辦法覓食。
可薛止燁整天派著內官看著他。
不過,這個難不倒喬伊,他讓小福子去慕臨那裡要了瀉藥。
於是乎,內官在茅房都快出不來了,人拉的都脫了水,還哪裡有力氣看著喬伊了。
喬伊偷偷溜了出去,昨天他就看到後院有一隻胖呼呼的兔子上躥下跳的,特別囂張跋扈。
喬伊與小福子來到後院,盯著那隻讓他莫名看不上的兔子:「今天就拿它加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