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格莫名其妙的看向她,还能怎么处理
“自然是一直冷着,一个丫头,就算是您赐下的,我还能捧到手心里不成”
芸娘睁大双眼,看着自己福晋又哭又笑“听到了没有,没有这回事,您可以安心了。”
五格福晋脸上挂着泪,一双眉目圆睁,樱桃小口微张,显然也惊讶极了。
当事情已经到了死地,没有回转余地的时候,突然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带来的希望也是巨大的。
颤抖着唇,五格福晋捏着帕子,纵然小心忍耐,还是忍不住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梨花带雨的微笑。
卫有期一声轻叹,和一边坐着的胤禛对视一眼,好笑道“所以说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沟通,但凡有事,先听对方怎么说,你们是最亲密的人,被一个丫头比下去,算是什么事”
那么问题又来了,那个叫青蔓的丫头,为什么手中会有商会的暗牌,这才让众人造成一系列的误会。
商会暗牌是严格放的,没有一定的地位,压根都不知道暗牌的存在,卫有期霍然色变,冷声道“派人去捉了那青蔓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五格讪笑“福晋吃醋,我们两人不约而同的都没带她。”
派了两个侍卫快马加鞭去金陵,务必捉住青蔓,这会子几人心中也有一种预感,那丫头怕不是早就跑了。
卫有期摸了摸下巴,有人借着她的势,做自己的阴晦小事倒是挺顺手的。
因此对着三人嘱咐道“你们谁会丹青,先画一幅大像出来,免得最后人没捉到,又忘了长什么样,白忽悠咱们一场,倒都成了傻子。”
一桩事解决,众人总算是轻松了许多,相依笑着去了庆春阁,本打算去馥园,自家的场地,又高端,后来想想,五格夫妇怕不是都吃腻了,因此定了隔壁的庆春阁。
他们主打素食,偶尔吃着,还是很有意思的。
只是去了之后,都有些哭笑不得。
打算换口味的众人现,庆春阁为了跟时兴的接轨,引进了商会的诸多产品,打眼一瞧,倒跟馥园相差不大了。
用过膳食以后,五格夫妇相继离开,卫有期执起五格福晋的手,轻声道“这事阴差阳错的,你也受了不少委屈,这男人啊,该收拾就收拾,不必给他留面子,免得不知道天高地厚,当女子都是吃软饭的。”
五个福晋这会子心情好,面对打趣也跟着回“是您说的这个理,以后都听您的,只是五格之后要受些委屈了。”
这会子太阳大,还有些热,五格胖,就格外怕热,顶着鼻尖上的细汗,轻声道“我皮糙肉厚,不怕委屈。”
众人笑。
待分别之后,卫有期也有些感慨,这一次的事情,其实也是她想当然了,若是早些子现不对,也不会闹到这一步。
夫妻两人心中有了隔阂,破镜重圆谈何容易,到底不如原来亲密,心中都会存下事,以后为各种事情作的机会还多着呢。
胤禛上前执起她的手,也是感慨万千“若以后你我之间出现什么事情,千万要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不要在心中直接就给判了死刑。”
卫有期斜睨他一眼,他这样的人,若是还能惹出这样的事来,她是一千个,一万个不相信的。若真的生了,她就把狗男女拉出去剁掉,喂狗也是极好的。
胤禛突然觉得后背一冷,总觉得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上午的时候陪了贵客,下午的时候自然要加倍的忙活,将事情都补出来。
胤禛转眼就出去了,等卫有期回过神,已经华灯初上,星光点点了。
海棠知机的上前,给她揉捏着肩膀,轻声的讲着趣事。
说是前些日子上门的小董鄂氏,回去就带着娘家兄弟回了婆家,说是要将嫁妆拉走,自请下堂,她婆婆也是个厉害的,知道她来寻过卫有期,还当是她真的不能生,没有颜面才主动走的。
她婆婆是落魄世家完颜氏,将子嗣看的比什么都要紧,人精瘦精瘦的,又有些黑,瞧着倒有些尖嘴猴腮之像。
“你既添不出一星半点,白吃这么多年的饭,还想带着嫁妆回家,别是在别处养了什么人,这会子一心去投奔吧”
这话说的恶毒,只差明晃晃的说她在外头养汉子了。
小董鄂氏柳眉倒竖,气的胸脯一阵颤抖,完颜氏敢这么嚣张,也不过仗着她父母不爱她罢了。
丈夫立在一旁,横眉冷目的望着她“你怎么越不懂事了,不能生孩子,谁也没有怪你一句,整日里自怜,倒像是府上苛待你,这会子还要拉着我府上的财产走,谁答应了不成。”
这话一出,小董鄂氏彻底死心了,本来大张旗鼓说要走,也是存了被挽留的心,这会子又羞又气,只恨得牙根都是痒的。
董鄂氏家里兄弟多,林林总总十来个,带着家丁、伙计,也有小百人,董鄂洐铸冷笑一声,挥手就朝着小院而去,他家姑奶奶是低嫁,还真当无人理会了不成。
想到这里,埋怨的瞪了小董鄂氏一眼,有时候人受的委屈多,也是自作的,但凡回去的时候说一声,谁又能白看着她受苦。
对他们来说,纳妾是小事,谁也不曾多想。
格勒看他们跟强盗似得冲进去,脸涨得比猪肝还红,在一边跳脚囔囔“自家姑奶奶有毛病,反倒去别人家里闹一场,算是什么道理。”
洐铸懒得理他,带着伙计跟将军府上的家丁对峙,免得绕了妹妹的好事。
格勒见抵不过,直接冲着里面的小董鄂氏吵“莫不是真的在外头养了汉子,这才急不可耐的闹出这丢人的事。”
小董鄂氏又气又急,这会子一二百人在,男人女人都有,这名声要是传出去,她以后还怎么做人。
因此推开二门又走了出来,冷笑道“原本不想揭你的短,好歹是夫妻一场,多少给你留些颜面,你既然想闹,不妨明白的告诉你。”
“我一个人不能生,算我是不下蛋的母鸡,没用的女人。”
“我给你抬的妾室不能生,算是我包藏祸心,要断你家的种。”
“你亲娘给你赐下的妾室,还是不能生,算是我在里头捣鬼。”
“那你亲娘赐下,又养在自己屋里,让你去玩弄的妾室,还不能生,那你到底说说看,这玩的是妾室还是别的什么”
不就是互相泼脏水,谁又怕了谁的。
洐铸嘲弄的扫视着格勒,大剌剌的说道“女人面皮子薄,不忍闹的太过,好歹把我劝住了,那你倒是告诉大家,到底是玩弄别的一屋子的人,还是你压根就是个没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