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呼喊声惊动了周边的灾民,在他们逃难的眼神中,我于异物无益,是啊,我在呐喊什么?
阴雨沉沉,苍天变了眼色,狂风怒吼,骤然之间难民没有了庇护所,四处躲藏,可惜风雨欲行,难民没有了唯一的归宿。
老天呀,你看看你在做什么?
我跪倒在地,硕大的雨滴砸在地面上,溅起泥水将我白色的衣服打湿,与泥泞的地面融为一体。
四处躲藏的难民不断的出呻吟声,不断从四处传入我的耳边。
忽骤风雨大作,树林一片哀嚎声,天地没有了眼神,浑然一体的大风让这个世界没有了等级与制度。
“啊~老天,你到底在做什么呀?”
眼泪与泥泞交织在一起,这瞬间世界没有了往日的光彩,难民无处躲藏。
一匹快马出现在了眼前,来人穿着鲜亮的盔甲,打着雨伞。
后面跟着一群人,来到难民的集中地。
“将这里的人全部带走!”
来者一声令下,后面的随从一起上前去将难民喊起来。
“起来!”
“起来!这里走!”
“不要坐在这里!”
“再不起来杀了你!”
随从用长矛将周边的难民集中在一处,不一会儿的功夫,我与难民在一起被组成了圈,站在了一处。
“将他们全都带走,不留活口。”
“是!”
我们在大雨中像牲口一样被指使着去某一处地方,没有目的,也听不懂嘈杂的话语,只是被泥泞打湿的衣服,沾在身上,浑身流着水。
“快点,后面的快点走!”
旁边的身穿盔甲的士兵在一旁喊着,手中的长矛时不时的刺在人的身上。
骑着马匹的人走在最前面,还撑着伞,没有半点被雨水打湿的样子,头没有一丝丝打乱,衣着依旧干爽。
与后面的难民截然不同,一群难民就像是被圈养的动物一般,任人宰割。
高高在上的男子与泥泞中的众人就不像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不久一大群人中体力不支的便倒了下去,由于未曾进食的缘由,倒地的人已经起不来了,没有了活着的欲望。
一位士兵向前走去,向骑着马匹的领头人说了什么。
“杀了便是了!”
“是!”
随即倒地不起的难民便没有防备的倒在了士兵的长矛之下。
鲜艳的血液在与大地接触的同时融为一体了,大地上已经没有了生气,似乎在等待血色滋补大地。
大地就好像一张大嘴,在等待血液的喂养。
杀红了眼的士兵看着行动缓慢的难民也伸出了武器,刺在了他们身上。
“啊~”
顿时哀嚎声响起,骑着马匹的人却嫌弃的回头看了看离开了,这里仿佛就是难民最后的场所。
原来集中是为了杀害他们!
我此刻才有了片刻的清醒,看着身边一群难民在大雨的惨死,心里竟没有半点动容。
被长矛打倒在地,头疼刺骨,却不觉得应该反抗,我想,活着是什么呢?
生如蝼蚁,死也是一种解脱!
一支长矛正要刺在我身上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习武之人的觉醒,我竟打掉了对方手中的长矛。
很快,他们转移了目标,刺死了周围其他的人,我环顾着周围,慢慢从泥泞中爬出来,看着周围鲜血如河,泥土却可以完全吞噬血液。
原来万物生于土,归于土!
我瞬间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站起身来手握住了对方刺来的长矛,将对方打倒在地,力量瞬间恢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