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貼著他的男人不算重,身上沾染著淡淡的茉莉花茶的香味,甜中但這微微的苦,很特別的味道,他垂了垂眼眸,生怕自己過於偏執的感情流露出去。
秦瑾知道自己不會讓尚時離開他的身邊,但是尚時不知道,他在那麼危急的關頭,以為自己馬上就要跌落在地上變成泥人了,為了自救是什麼事情都可以做的出來的。
慌亂之間,他的手扒拉住了秦瑾的衣領,為了穩住身體,他就得用力呀,所以一這麼用力,略有些刺耳聲音響過,他轉眸看過去,秦瑾的領口被他撕爛了,漂亮精緻的鎖骨線就在他的手掌下,乍一看,好似他要占秦瑾的便宜。
他的腦子略些跳躍了,見到此情此景,他還稍稍欣賞了一下,秦瑾五官是美的,這脖頸、喉結、再到鎖骨以及肩膀肌肉線條都是好看的。
見到此情此景,他第一反應不是慌亂,而是在想他現在的動作頗像是要「強」了秦瑾……
一想到他陰差陽錯撕扯了一個位高權重並且極為陰翳的男人,還挺刺激的,或者秦瑾都沒有想過,他一個「強制愛」別人的人,有一天還會被其他人「強」。
尚時手指碰到了秦瑾溫熱的肌膚,好似觸電般就想要把手收回來,檀香味略微重了一點,不過這次清心寡欲的效果差了不少。
他想要當做無事發生,畢竟這種事情太過尷尬,雙方都當做沒有發生過是最好的處理方式了。
尚時還在想改如何賠償秦瑾這件衣服,因為瞧上去就比較貴,可能他這段時間的通告都要白接了。
他是想要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的,但是偏偏就是有人不想要讓他如願,不僅要提醒他發生了什麼,還要擺在明面上來。
「好摸嗎?」
男人的嗓音低沉充滿磁性,像是有砂礫般在耳畔划過,語氣中沒有絲毫的調侃,也沒有動怒,就好似真的在問尚時的體會。
尚時聽著秦瑾的聲音,腦子更暈了,腿也愈發的軟,好在有秦瑾抱著他。
這個問題並不好回答,說「好摸」,像是在占秦瑾的便宜,說「不好摸」,又好似嫌棄秦瑾般,並且會說的十分違心和難受。
尚時在腦子不算清醒的時候,他想到這些已經算是極為不容易的事情了,他抿了抿唇,原應該澄明透亮的眼眸染上了些許的水霧,聲音略沙啞,「好抱嗎?」
人在頭腦混沌的時候,會做出一些令自己後悔的事情。
秦瑾問的沒有絲毫怪罪之意,而尚時問的則是略有些委屈,像是指責秦瑾不應該這樣問一般。
「呵……」
秦瑾說話聲音好聽,就連輕笑的時候也同樣好聽。
尚時很想要摸摸快要懷孕的耳朵,但是他一手撐著傘,一手扒拉著秦瑾的衣領,實在是沒有多出來的另外一隻手。
一隻微涼的手輕輕擦過他的額頭,又似是無意的摩挲著他微微泛紅的面頰而過,一種極為舒服的清涼之意隨之而來。
被秦瑾這麼一碰,尚時才發覺自己的面頰有點滾燙。
秦瑾略微低下了頭,尚時現在算是依偎在他的懷中,整個人都好似一塊要融化的冰塊,眼神迷離,纖長的羽睫會時常不安的輕顫兩下。
「尚先生,難受嗎?你發燒了,你現在這幅樣子,好像是走不回去了。」
稱呼依舊略顯疏離,還非常恪守,語氣又輕又柔,略顯曖昧。他手臂雖是攬著尚時,薄唇輕抿,但是除了喉結微不可查的上下滾動了兩下,就沒有流露出其他不應該流露的。
他做到了非常的克制。
他還沒有說什麼,忽然整個身子就騰空了,男人撐住他後背的手臂過於緊實有力了,他甚至可以感受到男人手臂上流暢的肌肉線條。
尚時剛想要動一下,秦瑾目光落在遠處的雨霧中,「別放手,我不想被人看到我的身體。」
男人的語氣忽然嚴肅了不少,尚時放在他肩頭的手就這麼一僵,再也挪動不了分毫。
這話聽上去怪怪的,他也看到了秦瑾的身體,難道他不算人嘍?
拐彎抹角的罵他是吧!
尚時當時秦瑾不滿他撕毀了西裝,他被秦瑾抱住,無意識的靠住了秦瑾的胸口,聲音輕到幾乎聽不見,「……對不起你的衣服,過幾天,賠給你。」
這些天他太過疲憊了,一直都沒有好好休息一下,又淋了這麼一場微涼的小雨,身體是立馬起了反應——發燒。
秦瑾看著兩個人相靠在一起黑白交接處,在尚時看不到角度里,他微微揚起唇角,甚至是那雙過於涼薄的眼眸都沾染上了很但的笑意。
尚時不小心與秦瑾對視上,就又急匆匆的移開了視線,身子更加綿軟無力了。
如果非要問他現在的感受,那他就只能夠說一個變1態殺人狂在對他笑,不但他不覺得自己馬上就會死,而且他似乎還體會到了一點點刺激。
尚時不太清楚秦瑾要把他抱到什麼地方去,但這一路上,他的臉都緊貼著秦瑾的肩線,就是害怕他現在這幅模樣被其他人瞧見。
他覺得自己現在這幅樣子太過丟人了。
秦瑾是覺察到了尚時此番動作的用意,但是又沒有察覺,在尚時不願看前面的路時,他會用低沉的聲音提醒尚時前面有人,但是……他又沒有刻意的避開人群。
所以也是有不少人看到了秦瑾懷裡抱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