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姐弟,也當保有分寸。
「不知哪來的一隻小黑狗,小白見了人家,非要跟人家親近。」江年安笑著推門進來,跟明月說起院門外的情景,「小黑狗不樂意,它就一直跟在它後面叫。」
明月笑了笑:「它才多大呀,就想著要討老婆。」
見她洗完了,江年安過來與她一道將衣裳晾了。天色暗了下來,屋裡悶熱,外面也沒有什麼風,兩人便一人一把蒲扇,邊搖扇納涼,邊說起過幾日秋收的打算來。
明月家原本有田地三十畝,只是她一個人哪裡忙過來這些?因此她春耕時只種了六畝地,剩餘的大伯種了部分,村里相熟的人各分了些許,允諾收成時給她送東西過來,絕不叫她吃虧。
吃虧與否明月都不是很在意,她此時比較憂慮的是,過兩日苞米收成時,她與年安兩個人能否忙過來。
苞米地悶熱刺撓,明月看了看江年安與自己的小身板,無聲嘆了口氣。
再難也要去收,總不能讓好好的苞米爛在地里。
屋裡燃了艾草驅蚊,但這晚兩人還是沒睡好,翌日頂著烏青的眼圈去集市賣鴨蛋。不過是早上,便熱得人喘不過氣來。
街上行人不多,江年安一面給明月扇扇子,一面說:「我看這天兒著實怪異,悶得不像話,興許要下大雨。」
明月面露愁色,「還是別下的好,要不然地里的莊稼要被泡了。」
可惜天不遂人願,這天下午天便黑了下來,轟隆隆雷聲不止,瓢潑大雨落了下來,直下到夜半,也沒有停歇。
沒那麼熱了,明月卻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
第二天雨也沒停,明月坐在廊下繡荷包,江年安則將先前撿來曬乾的野花分類,取適量塞入繡好的香囊之中。
小白趴在他們腳邊,打了個哈欠,尾巴懶洋洋地擺動著。
嘈雜雨聲中忽地傳來一陣拍門聲,明月抬起眼望去,江年安已提起一旁的雨傘撐開,跑過去開了門。
在看清來人樣貌時,他臉上的神色淡了幾分,「池橋哥,你怎麼來了?」
池橋撐著傘,身上的短打濕了些許,瞥了他一眼,徑直繞過他,「我來找月月。」
被忽視的江年安抿了抿唇,緊跟了上去。
池橋攏起傘,坐在了江年安的馬紮上,後者面露不滿,委委屈屈地蹲在小白旁邊,摸上了它的腦袋,小白哼唧兩聲,不停地蹭著他的掌心。
明月見堂哥一直盯著自己卻不說話,心裡很不舒服,開口問:「堂哥來找我有事麼?」
池橋回過神,「是這樣的,今兒下雨,我想你會在家,來跟你說一聲,等雨停之後,地里幹了,我幫著你一起去收苞米。」
明月垂下眼,手指翻飛不停,「不用了,我與年安能忙得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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