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创造能够对抗诡异的完美武器”
这些说辞,就是他被制造出来的理由。
他的母亲是这个项目的主要研究员,而他的父亲则是一个被捕获的a级诡异。
两个物种的结合并非出于爱情,而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实验。
研究人员希望能够创造出既有人类的理性,又具备诡异力量的完美混血儿。
从出生起,邹风眠就被当做一个样本。
每天都有无数的针头刺入他的皮肤,收集血液样本、组织样本。
研究员们要研究他体内人类与诡异的血统比例,要测试他对诡异之力的掌控程度。
他们给他注射各种药剂,记录他的反应。
有时是为了刺激他体内的诡异之力,有时是为了抑制那股力量。
每一次实验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但他从小就学会了不哭不闹。
因为任何情绪波动都会被记录在案,成为研究数据的一部分。
五年。
整整五年的时间里,他就像一只被困在玻璃缸里的小白鼠,被迫接受着一次又一次的实验。
研究人员从不把他当做一个孩子,而是一个需要时刻监控的“潜在威胁”。
即便是他的母亲,在大多数时候也只是站在箱子外面,戴着口罩和防护镜,冷静地记录着数据。
只有在深夜,当其他研究员都离开后,她才会摘下防护装备,隔着玻璃轻轻抚摸箱壁。
但她眼中的温柔总是夹杂着一丝愧疚和恐惧。
邹风眠很快就明白了,他的出生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他既不是一个正常的孩子,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实验品。
他的存在是那些疯狂科学家一厢情愿的产物,妄图通过制造出更多的他,来实现所谓的世界和平。
每当他因为疼痛或者孤独而哭泣时,体内的诡异之力就会不受控制地涌现。
黑色的气息会在他苍白的皮肤下游走,让监测仪器出刺耳的警报。
研究人员会兴奋地记录数据,仿佛这就是他们想要的“突破”。
研究员们都以为邹风眠的母亲只是个冷酷的科学家,殊不知她每晚都在暗处流泪。
那些深夜里,她站在“实验体a”的囚室外,一遍遍地道歉,恳求这个强大的诡异帮她救出他们的孩子。
“我知道你恨我,但他是无辜的。”她隔着特制的玻璃,看着那个始终沉默的黑影,“他还那么小,却要承受这样非人的折磨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诡异从未回应,但他记得这个女人的气味。
他们孩子身上就带着相似的味道。
五年里,他能感觉到那个孩子的存在,他也知道,那个瘦小的生命在透明箱子里挣扎,继承了自己的诡异之力,也继承了无尽的痛苦。
行动在那个深夜。
母亲偷走了最高权限卡,关闭了大部分监控设备。
当她站在邹风眠的囚笼前时,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妈妈?”邹风眠蜷缩在角落,怯生生地喊着。
警报声在这时响起。
红色的警示灯将整个实验室染成血色,母亲手忙脚乱地打开箱体,将瘦小的儿子抱进怀里。
这是五年来,邹风眠第一次真正感受到母亲的温度。
高大的黑影无声地出现在他们身后。
邹风眠从未如此近距离地看过自己的父亲,那个被称为“实验体a”的诡异。
黑雾般的身形中隐约能看见一张轮廓分明的脸。
研究所的守卫们集合着,武装人员在走廊上奔跑着,密集的脚步声如同死亡的倒计时。
子弹划破空气,火光在黑暗中绽放。
父亲挡在母子二人前面,强大的诡异之力撕碎了一切阻碍。
冲上来的守卫被黑雾吞噬,连惨叫都来不及出就死了。
但他们还是低估了研究所的防御系统。
在即将逃出大门的那一刻,刺目的白光突然亮起。
那是专门用来对付诡异的净化装置,能将任何诡异之力都净化成虚无。
邹风眠的父亲在光芒中出痛苦的嘶吼。
强大的诡异第一次展现出了脆弱的一面,黑雾般的身躯逐渐被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