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的進程沒有隨著紀桓的出現改變。
當他要上前干預時,改變6雲琛退居廉貞長老,讓阮湉上位的劇情時,他站在那些弟子中間,身體像是什麼黏住了,想動卻動不了。
有一個空靈的說聲在紀桓耳邊響起。
-要這一次嗎?
一時間他所處之地不再是玉衡仙宗,而是身處於一個黑暗的空間中,眼前白色的紗拂過他的眼帘。
紀桓環顧著四周:「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只有一次改變歷史進程的機會,要這一次嗎?
他蹙緊了眉心,開始猶豫耳邊聽見的回答,是否是沈知書的幻境出了差錯,所以導致他耳邊出現了幻覺。
恍惚間,似有如蛇一般的物體攀上脖頸,讓紀桓自覺渾身冰冷。
-要這一次嗎?
「到底在說什麼?」紀桓環顧著四周,宛若被黑布包圍的空間,無法尋找到任何一條出路。
-此處早已與幻境分割,你只有一次改變歷史進程的機會,若選對了,這世間所經歷的一切將會重排序,創造出的進程。
這聲音不像是沈知書的,沈知書也沒有必要在這種時刻逗弄他。
唯一的可能,是從那一次從破茅屋那夜轉到穀倉祁南梟誕生起,他就已經脫離了沈知書營造的幻境,穿透了時空。
所以才會出現在這裡陪著6雲琛成長,一直聯繫不到外界的情況。
可當紀桓想把一切問清楚時,一股吸力猛然將他拽回到了玉衡仙宗處理欒承刑與魔族女子暗通曲款的時間線上。
他的身體已經能動了。
可僅有一次機會,讓他不能把寶押到現在。
哪怕他替6雲琛護住欒承刑,等待他和欒承刑夫妻的是仙門的追殺令,垣珩天多半也會就這件事帶領一眾弟子上書,讓身為玉衡仙宗宗主的6雲琛清掃門戶。
以6雲琛的性子,結局依舊拼死維護他們後,退居長老之位。
「6雲琛,他私通魔修理應當清理門戶,你最好不要因為他是你的師弟而費盡心思去包庇他。」
「我要包庇他,你又能奈我何?」
6雲琛招出劍陣將欒承刑圍在正中間,就連垣珩天都被這股劍氣掀下了刑台。
「我看你早與魔族妖人有勾結,真是枉為玉衡仙宗宗主。」
垣珩天指著6雲琛厲聲大喊:「6雲琛若不是你軟禁我師尊,又偷走宗主的令牌,就你當年做下的惡事,你以為你……」
話還沒說完,幾道劍氣朝著垣珩天奔去,垣珩天嚇得圈成了一團,身子不住瑟瑟發抖。
6雲琛攙扶著重傷的欒承刑走下了刑台。
看著台下玉衡仙宗一眾弟子的不滿和蔑視,他臉色絲毫未變,攙著欒承刑往上山下走。
「宗主,你今日包庇天璣長老恣意妄為,怎能服眾,是不是他日玉衡仙宗都可以去跟魔族苟合。」